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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边风大,两人自然也不能一直在渡口这么站下去。望月又不可能跟杨清回云门,杨清便领她去找客栈夜宿。得离渡口近一些,因望月说,夜里风停后,老船夫第二天早上就应该到了。她交了银票,可不能错过了机会。 两人进了客栈,杨清与掌柜登记。他面相比望月要和气的多,望月长得漂亮,然总带着一种凛冽邪气,不装傻装无辜的时候,看着就特别“妖女范儿”。杨清则正好和望月相反。两个人一起走在外面,路人与他们说话时,往往衡量一二,都找杨清,不理望月。 望月早习惯杨清受人喜欢的气场了。 他天生就是那种谁都喜欢凑过去、却都无胆亵渎的那种人。 杨清与掌柜记录客人户籍,望月则跟在他身后,喋喋不休地说起自己一路找他的经历。说到第二天早上赶船、江岩却不必着急的时候,杨清已经从客气的小二那里取了灯烛,踩上年久失修的吱呀木梯。望月跟在他身后,灯火影子幢幢,夫君紫白色长罩宽袍,玉冠博带,背影落落拓拓,萧疏清润。 她说了那么多话,杨清只问她,“我不如你的银票重要?” 他指的是她为了交出去的银票,第二天就要走的事。 望月嗤笑,快步往上蹿一丈,越过了杨清,开了一扇门,回身,邀请杨清进客房。她靠在门边,用调-戏的目光打量青年,语气玩味,“那怎么能一样?你又不会跑,我的钱没了,那可就是没了。” 杨清默然半天,盯着她似在想什么,突而笑一下。 他笑起来,真让人心动。 “你笑什么?” 杨清寥寥道,“以前问你这样的话,你必然答我更重要些,”他看眼望月,语气感慨,“果然是得到了,便不知珍惜了吗?” 望月:“……” 杨清看她的眼神,跟看“负心汉”似的。 他闲闲撩她一眼,举着灯烛,走过她身前。经过时,在她肩上拍一下,忍着笑说,“还有,你开错门了……我们的房舍,在前面一间。”袍袖一翻一飞,柔劲挥出,被望月推开的那扇客房门,重新关上了。 望月:“……” 她留在原地不走。 杨清回头,疑惑看她。 见少女笑眯眯,冲他挥了挥手,甜甜笑,“我才没有走错房呢。你订的是前面那间,但是杨清,你那么得意么?你怎么就知道我要跟你睡一间啊?” 杨清:“……” 抿了下唇,目光沉沉地看着望月,半晌说,“不要闹。你没有给定金。” 望月哼一声,扮个鬼脸,“那是我的事。我掏不起钱吗?我没有你有钱吗?我的身家,够买十个你了。”当着杨清的面,她跳进屋中,将门一关,隔绝了屋里屋外的视线,“夫君,我明天还要赶路,就不跟你多说啦。祝你睡个好觉,明早见。” 她关上了门,靠在门上,听着外面长廊里的动静。 她几乎能想到杨清现在的脸色,捂着嘴,低头偷笑——她还不信治不了他的毛病了。 那么高矜,那么清冷,那么笃定。 她千里迢迢,来见他一面。误了一个时辰,望月口上说是因为船家误了船,但如果她是杨清,她都会觉得这只是个借口,真实的原因,还是因为不舍得走。杨清心中,是很自得的吧?他的魅力就是这么大,能让望月如此折服。 男人嘛,都是这样。即便是杨清这样的心,有姑娘这么上赶着讨好他,他口上不说,心里必然是得意的。 不错,望月承认,她确实被杨清折服。 无条件无理由地喜爱他。 她愿意因为梦到他,就来见他一面。 不过……她也不在他面前低一头。 感情不是独角戏。 望月靠在门上,心中数:“一、二、三……” 她耐心十足地数下去。 数到了五十,屋外仍然没动静。 望月心中开始没底:不会吧?杨清这么沉得住气? 她又怀疑自我魅力,但紧接着,就否定了这个想法,笃定想:杨清那么温吞的一个人,想事情快,做事情慢。他定然还在磨叽…… 正在失望着,屋外突有敲门声。 望月心中惊喜,面上装模作样地问了一声。屋外男人无奈笑了下,“是我。我能进来吗?” 望月心里的小人,欢欣鼓舞般尖叫,又蹦又跳。终于听到男人投降,她几乎是飞一般,冲向屋中桌上摆着的烛台。几下点了烛,灯火照亮了屋子。她才矜持地在圆桌边上的圆凳上坐下,手撑腮,面对着客房门的方向,咳嗽一声,“进来吧。” 门推开,她那秀美骄矜的美人夫君,进来了。进来后,便关上了门,从内插上。 杨清回头看坐在桌旁的姑娘。 她亮晶晶地眼睛,凝视着他,慢悠悠道,“有事吗?没事的话,你就走吧。我还要洗漱睡觉呢。” 杨清默半天,笑一下,“……先洗漱吧。” 望月扬下眉,心想:洗漱就洗漱,我怕你吗? 当真唤小二来,交了客房住宿费,又要了一桶热水。杨清在一边站着,得小二扫了好几眼,心里奇怪这对男女,真是莫名其妙,一起来,还以为一间房呢,没想到又分开了;分开了吧,这男的又在女的房里……江湖人的思维,大概跟正常百姓不一样。 洗漱完,望月穿着中单,坐在床头擦发。杨清于一边,收拾屋子。望月最后看他坐在自己旁边,盯着自己看,沉思一般。他一贯慢悠悠不着急,望月也不理会他。这时,望月听到屋外敲锣的声音,知道天色已晚,算了下时辰,擦发的手停顿了一下。 开始有些着急。 任由杨清这么磨下去,她还有时间剩下吗? 反正就那么一会儿事。 望月抬头,不耐烦地冲杨清说,“磨磨磨,你就不能果断点?不就是想跟我睡么,你磨到现在还开不了口?” 一旁在酝酿话题、准备跟姑娘挑灯夜聊的杨清:“……” 被望月的厚脸皮打败。 他笑了一下,从善如流问,“那我要怎么做,才能跟你睡呢?” 他一向是很惯着望月的。 望月立刻笑了,果然喜欢杨清这样温顺的态度。她向他勾手指,“你给我些东西,我就当让你睡的费用啦。” 杨清想了下,拔下发簪,送到望月手里,“这个给你。” “还有呢?” 在忻娘的注视下,青年将腰间玉佩、香囊解下,放在望月手边。他低着头,长睫在灯晕下是浓郁的阴影。因卸了冠,又拔了发簪,洗泽潮湿的长发,就贴在了青年的面上。青年本就娃娃脸,乌黑的长发撒下,一下子衬得他比实际年龄更小了些。 温软可爱。 看起来和望月差不多大。 看着他这张脸,望月不觉忧郁:杨清二十五,看着也和十七八差不多;等她二十五了,他估计还是跟十七八差不多……等她年老色衰了,杨清看上去,就会比她还要显小了。 真是讨厌。 上天怎么能这么厚待杨清! 他才是比她大十岁的那个人! 杨清并不知望月的忧郁,长发垂下后,他剪下一截自己的发丝,放进了香囊中。在望月瞠目中,杨清将发簪、玉佩、香囊等贴身之物,一股脑地都塞入望月怀里,“这个给你、这个给你……这个也给你……够不够睡你?” 望月眨眼睛。 看杨清微笑,“那个给你,这个还给你,我也给你。” “我也给你。” 与青年子夜一样璀璨的眸子对视,心口砰砰跳,望月再也忍不住,把怀中东西一扔,飞扑上前,就将青年压在了身下。杨清轻笑着搂她,抱她一起躺到了床上。 姑娘迫不及待般地,扒去两人身上的衣服,又撕又咬,与他亲个湿漉漉的吻,抱怨道,“大晚上,刚洗漱过,你为什么穿这么多?” 杨清心想:因为本来没打算跟你睡啊。 但是他知道,这么说的后果,肯定让望月不高兴。望月喜欢他性子强烈些,欲-火焚-身、情难自禁,是她最喜欢的。但是他性子实在自持寡淡,感情没望月那么强烈,达不到望月对爱人火一样的要求。 轻喘中,青年声音低凉,透着哑意,“穿这么多,是为了让你撕啊。” 换来姑娘的笑声。 夜间,屋外起了风。果然如船家所说,夜里有大风,不易出船。这时候,望月哪里想得到出船的事。她在另一艘船上,抱着自己的爱人,沉沉浮,被惊涛骇浪一次次席卷,又一次次扑了上来。 浇灭,扑杀,又跃出,抢夺。 男女之间无声无息的战争。 微弱的火光,放下的床帐。帐上映着两人交叠的身形。伴随着姑娘吟-哦声,还是青年压抑的闷哼声。 帐上绣着一从水中清莲。在床板的吱呀声中,那莲花开始变形。悠悠缓缓的,向周边伸展。像一重重海水,一*浪花。莲花在暗夜中生香,娇羞垂头,掩入了海水中。 在你争我夺中,还能听到两人在帐中低弱的说话声—— 杨清低声:“阿月,你真的长大了。” 覆在姑娘身边,唇亲上她凝乳般的胸脯,一手掐着她纤细的腰肢,一手松松拢着,青年声音喑哑。长发散下,盖住他微红的眼底。望月身子小,乳也小小的,萌芽一样。曾经一手可握。现在……快握不住了。 望月与他身子相贴,水一样在他身下。空气很热,她周身泛着一层晶莹的惫,肌肤润红。她适应着杨清,身子轻轻发着抖,闻杨清说这样的话,她转过眼,咬下唇,夸他,“你也一样,器大了,活也好了。” 杨清:“……” 他的身子蓦地僵住。 望月很吃惊,挣扎欲爬起来,啊一声,“你这么快就……” 被杨清在肩上咬了一口,重新压了下去。听他恨声,“你闭嘴吧。” 望月:“我……” 男人的叹声中,夹着一声无奈的笑,“你再说下去,我可能就真的不行了。” 望月撇嘴,嫌弃他说不得,便闭嘴不言,搂住爱人的脖颈,享受这扯-爱。 …… 一彻水与芬芳结束。 事后,换了水清洗,躺在床上,望月窝在杨清怀中。盖着锦被,被子松松到望月肩头,露出她圆润流畅的肩、细致小巧的锁骨。杨清靠在床头,一手松松揽着怀里姑娘,低眼休憩。他睫毛很长,低着眼睛的时候,青黑一尾,像是闭目一般。 刚经过一场大战,望月心中激荡,虽然疲累,却无论如何都不想睡。 她与杨清小声说着话。 她说起她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杨清也提了些他在山上的事。果然如望月之前所料,杨清和云门众人离开泰山,回了云门后,就被风掌门丢去关禁闭了。这次跟他以前被关时不一样,以前他都是被关在自己的院子里。这次,他被丢去后山闭门崖,就是姚芙曾经被罚的地方。那里罡风很大,地势恶劣。连续几个... -->>
河边风大,两人自然也不能一直在渡口这么站下去。望月又不可能跟杨清回云门,杨清便领她去找客栈夜宿。得离渡口近一些,因望月说,夜里风停后,老船夫第二天早上就应该到了。她交了银票,可不能错过了机会。 两人进了客栈,杨清与掌柜登记。他面相比望月要和气的多,望月长得漂亮,然总带着一种凛冽邪气,不装傻装无辜的时候,看着就特别“妖女范儿”。杨清则正好和望月相反。两个人一起走在外面,路人与他们说话时,往往衡量一二,都找杨清,不理望月。 望月早习惯杨清受人喜欢的气场了。 他天生就是那种谁都喜欢凑过去、却都无胆亵渎的那种人。 杨清与掌柜记录客人户籍,望月则跟在他身后,喋喋不休地说起自己一路找他的经历。说到第二天早上赶船、江岩却不必着急的时候,杨清已经从客气的小二那里取了灯烛,踩上年久失修的吱呀木梯。望月跟在他身后,灯火影子幢幢,夫君紫白色长罩宽袍,玉冠博带,背影落落拓拓,萧疏清润。 她说了那么多话,杨清只问她,“我不如你的银票重要?” 他指的是她为了交出去的银票,第二天就要走的事。 望月嗤笑,快步往上蹿一丈,越过了杨清,开了一扇门,回身,邀请杨清进客房。她靠在门边,用调-戏的目光打量青年,语气玩味,“那怎么能一样?你又不会跑,我的钱没了,那可就是没了。” 杨清默然半天,盯着她似在想什么,突而笑一下。 他笑起来,真让人心动。 “你笑什么?” 杨清寥寥道,“以前问你这样的话,你必然答我更重要些,”他看眼望月,语气感慨,“果然是得到了,便不知珍惜了吗?” 望月:“……” 杨清看她的眼神,跟看“负心汉”似的。 他闲闲撩她一眼,举着灯烛,走过她身前。经过时,在她肩上拍一下,忍着笑说,“还有,你开错门了……我们的房舍,在前面一间。”袍袖一翻一飞,柔劲挥出,被望月推开的那扇客房门,重新关上了。 望月:“……” 她留在原地不走。 杨清回头,疑惑看她。 见少女笑眯眯,冲他挥了挥手,甜甜笑,“我才没有走错房呢。你订的是前面那间,但是杨清,你那么得意么?你怎么就知道我要跟你睡一间啊?” 杨清:“……” 抿了下唇,目光沉沉地看着望月,半晌说,“不要闹。你没有给定金。” 望月哼一声,扮个鬼脸,“那是我的事。我掏不起钱吗?我没有你有钱吗?我的身家,够买十个你了。”当着杨清的面,她跳进屋中,将门一关,隔绝了屋里屋外的视线,“夫君,我明天还要赶路,就不跟你多说啦。祝你睡个好觉,明早见。” 她关上了门,靠在门上,听着外面长廊里的动静。 她几乎能想到杨清现在的脸色,捂着嘴,低头偷笑——她还不信治不了他的毛病了。 那么高矜,那么清冷,那么笃定。 她千里迢迢,来见他一面。误了一个时辰,望月口上说是因为船家误了船,但如果她是杨清,她都会觉得这只是个借口,真实的原因,还是因为不舍得走。杨清心中,是很自得的吧?他的魅力就是这么大,能让望月如此折服。 男人嘛,都是这样。即便是杨清这样的心,有姑娘这么上赶着讨好他,他口上不说,心里必然是得意的。 不错,望月承认,她确实被杨清折服。 无条件无理由地喜爱他。 她愿意因为梦到他,就来见他一面。 不过……她也不在他面前低一头。 感情不是独角戏。 望月靠在门上,心中数:“一、二、三……” 她耐心十足地数下去。 数到了五十,屋外仍然没动静。 望月心中开始没底:不会吧?杨清这么沉得住气? 她又怀疑自我魅力,但紧接着,就否定了这个想法,笃定想:杨清那么温吞的一个人,想事情快,做事情慢。他定然还在磨叽…… 正在失望着,屋外突有敲门声。 望月心中惊喜,面上装模作样地问了一声。屋外男人无奈笑了下,“是我。我能进来吗?” 望月心里的小人,欢欣鼓舞般尖叫,又蹦又跳。终于听到男人投降,她几乎是飞一般,冲向屋中桌上摆着的烛台。几下点了烛,灯火照亮了屋子。她才矜持地在圆桌边上的圆凳上坐下,手撑腮,面对着客房门的方向,咳嗽一声,“进来吧。” 门推开,她那秀美骄矜的美人夫君,进来了。进来后,便关上了门,从内插上。 杨清回头看坐在桌旁的姑娘。 她亮晶晶地眼睛,凝视着他,慢悠悠道,“有事吗?没事的话,你就走吧。我还要洗漱睡觉呢。” 杨清默半天,笑一下,“……先洗漱吧。” 望月扬下眉,心想:洗漱就洗漱,我怕你吗? 当真唤小二来,交了客房住宿费,又要了一桶热水。杨清在一边站着,得小二扫了好几眼,心里奇怪这对男女,真是莫名其妙,一起来,还以为一间房呢,没想到又分开了;分开了吧,这男的又在女的房里……江湖人的思维,大概跟正常百姓不一样。 洗漱完,望月穿着中单,坐在床头擦发。杨清于一边,收拾屋子。望月最后看他坐在自己旁边,盯着自己看,沉思一般。他一贯慢悠悠不着急,望月也不理会他。这时,望月听到屋外敲锣的声音,知道天色已晚,算了下时辰,擦发的手停顿了一下。 开始有些着急。 任由杨清这么磨下去,她还有时间剩下吗? 反正就那么一会儿事。 望月抬头,不耐烦地冲杨清说,“磨磨磨,你就不能果断点?不就是想跟我睡么,你磨到现在还开不了口?” 一旁在酝酿话题、准备跟姑娘挑灯夜聊的杨清:“……” 被望月的厚脸皮打败。 他笑了一下,从善如流问,“那我要怎么做,才能跟你睡呢?” 他一向是很惯着望月的。 望月立刻笑了,果然喜欢杨清这样温顺的态度。她向他勾手指,“你给我些东西,我就当让你睡的费用啦。” 杨清想了下,拔下发簪,送到望月手里,“这个给你。” “还有呢?” 在忻娘的注视下,青年将腰间玉佩、香囊解下,放在望月手边。他低着头,长睫在灯晕下是浓郁的阴影。因卸了冠,又拔了发簪,洗泽潮湿的长发,就贴在了青年的面上。青年本就娃娃脸,乌黑的长发撒下,一下子衬得他比实际年龄更小了些。 温软可爱。 看起来和望月差不多大。 看着他这张脸,望月不觉忧郁:杨清二十五,看着也和十七八差不多;等她二十五了,他估计还是跟十七八差不多……等她年老色衰了,杨清看上去,就会比她还要显小了。 真是讨厌。 上天怎么能这么厚待杨清! 他才是比她大十岁的那个人! 杨清并不知望月的忧郁,长发垂下后,他剪下一截自己的发丝,放进了香囊中。在望月瞠目中,杨清将发簪、玉佩、香囊等贴身之物,一股脑地都塞入望月怀里,“这个给你、这个给你……这个也给你……够不够睡你?” 望月眨眼睛。 看杨清微笑,“那个给你,这个还给你,我也给你。” “我也给你。” 与青年子夜一样璀璨的眸子对视,心口砰砰跳,望月再也忍不住,把怀中东西一扔,飞扑上前,就将青年压在了身下。杨清轻笑着搂她,抱她一起躺到了床上。 姑娘迫不及待般地,扒去两人身上的衣服,又撕又咬,与他亲个湿漉漉的吻,抱怨道,“大晚上,刚洗漱过,你为什么穿这么多?” 杨清心想:因为本来没打算跟你睡啊。 但是他知道,这么说的后果,肯定让望月不高兴。望月喜欢他性子强烈些,欲-火焚-身、情难自禁,是她最喜欢的。但是他性子实在自持寡淡,感情没望月那么强烈,达不到望月对爱人火一样的要求。 轻喘中,青年声音低凉,透着哑意,“穿这么多,是为了让你撕啊。” 换来姑娘的笑声。 夜间,屋外起了风。果然如船家所说,夜里有大风,不易出船。这时候,望月哪里想得到出船的事。她在另一艘船上,抱着自己的爱人,沉沉浮,被惊涛骇浪一次次席卷,又一次次扑了上来。 浇灭,扑杀,又跃出,抢夺。 男女之间无声无息的战争。 微弱的火光,放下的床帐。帐上映着两人交叠的身形。伴随着姑娘吟-哦声,还是青年压抑的闷哼声。 帐上绣着一从水中清莲。在床板的吱呀声中,那莲花开始变形。悠悠缓缓的,向周边伸展。像一重重海水,一*浪花。莲花在暗夜中生香,娇羞垂头,掩入了海水中。 在你争我夺中,还能听到两人在帐中低弱的说话声—— 杨清低声:“阿月,你真的长大了。” 覆在姑娘身边,唇亲上她凝乳般的胸脯,一手掐着她纤细的腰肢,一手松松拢着,青年声音喑哑。长发散下,盖住他微红的眼底。望月身子小,乳也小小的,萌芽一样。曾经一手可握。现在……快握不住了。 望月与他身子相贴,水一样在他身下。空气很热,她周身泛着一层晶莹的惫,肌肤润红。她适应着杨清,身子轻轻发着抖,闻杨清说这样的话,她转过眼,咬下唇,夸他,“你也一样,器大了,活也好了。” 杨清:“……” 他的身子蓦地僵住。 望月很吃惊,挣扎欲爬起来,啊一声,“你这么快就……” 被杨清在肩上咬了一口,重新压了下去。听他恨声,“你闭嘴吧。” 望月:“我……” 男人的叹声中,夹着一声无奈的笑,“你再说下去,我可能就真的不行了。” 望月撇嘴,嫌弃他说不得,便闭嘴不言,搂住爱人的脖颈,享受这扯-爱。 …… 一彻水与芬芳结束。 事后,换了水清洗,躺在床上,望月窝在杨清怀中。盖着锦被,被子松松到望月肩头,露出她圆润流畅的肩、细致小巧的锁骨。杨清靠在床头,一手松松揽着怀里姑娘,低眼休憩。他睫毛很长,低着眼睛的时候,青黑一尾,像是闭目一般。 刚经过一场大战,望月心中激荡,虽然疲累,却无论如何都不想睡。 她与杨清小声说着话。 她说起她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杨清也提了些他在山上的事。果然如望月之前所料,杨清和云门众人离开泰山,回了云门后,就被风掌门丢去关禁闭了。这次跟他以前被关时不一样,以前他都是被关在自己的院子里。这次,他被丢去后山闭门崖,就是姚芙曾经被罚的地方。那里罡风很大,地势恶劣。连续几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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