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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的回去,就在我愈来愈激动,把章教授逼问到答不出话时,嫣嫣真的出现了,她面无表情走向我,向我道歉、求我和她分手,她向我道歉

    唉你知不知道一个你深爱的人,昨天还那么亲近今天却宛如陌生人向你道歉,只为求你离开他是什么感受吗?”

    说到伤心处我叹口气,发觉寒竹的手仍紧紧抓着我,美丽的眼眸笼上一层哀伤,好像深深融入我的情绪中,我心头不禁热起来,有股冲动想把她搂进怀中弥补心中的空虚,但毕竟只是想想罢了,别说这个女人已经心有所属,就算没有,我也没那天大的胆子。

    “后来呢?你有没有追问下去?”寒竹一问,我才回过神,希望她没看出我心里想什么。

    “你说我还能问什么?我恩师的女儿,也是我最爱的女人,求我和她分手,只差没说请我放过她,你若是我能怎么办?我忿恨的告诉她,我可以永远不追问她分手的原因,但我自己会去找答案,没得到答案前我是不会罢休的!说完就跑出他们家。

    隔天开始,我就不曾见过嫣嫣,她没再到过实验室,没有人知道她是离职或休假,电话手机都没人接,我再到章教授家找过,也没人应门,他们好像消失在地球上一样,那阵子我过得比狗还不如,晚上都喝到烂醉,白天也没心情工作,一直透过所有关系探寻他们父女的消息。

    大约一个月后的某一天,我接到一通电话,那是嫣嫣在国内最好的朋友打来的,她告诉我嫣嫣早就已经去了美国,不过这几天会回来办些事,本来嫣嫣不许她告诉我,但我自从失去嫣嫣的消息后,曾打了不下五、六十通电话向那位朋友打探,她看我这么痴心,才忍不住通知我,说如果想见嫣嫣,可以到她原本的住处等候碰碰运气。

    挂完电话,我如同在汪洋中抓到一根浮木,心中充满了希望,于是接连几天我都没去上班,二十四小时躲在嫣嫣家门口附近等待,这一等就等了三天三夜,都没人来过”

    “你是说三天三夜你都没离开过她的家门?”寒竹睁大眼问道。

    “是啊很傻吧?其实我只想要一个答案,我不懂她为什么连答案都不给我?不过现在想起来,反而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要想不开,如果能坦然放下,就不会弄成现在这种狼狈的地步。”我百感交集的道。

    “第四天晚上,大约是八、九点吧我记得那很冷,我在对面的便利商店买了几瓶酒,回到等待的地方喝酒暖身,可能喝太多了,睡意也不知不觉袭来,不知过了多久,我听见关门的声音,迷迷糊糊中发现嫣嫣家的窗户里透出灯光,我醉得很利害,心里又很思想嫣嫣,竟然有股冲动

    我是指生理上的冲动,只想占有她,不论付出任何代价都可以,当时就像被鬼附身一样,踉踉跄跄的走到她家门口用力敲门,没多久有人出来开门,我蒙胧中看见是嫣嫣,就扑上去唉接下来的事就不用提了”

    “你是说那个人是章嫣嫣”寒竹一脸惊讶。

    我打断了她的疑问道∶“我当时以为是嫣嫣,其实不是她是嫣嫣最疼爱的堂妹,嫣嫣临时有事没回来,让她堂妹回来为她收拾一些东西带回美国。”说到这里,我的心情已经激动得不能自已,只好停下来转过头,避开寒竹的目光。

    “这么说不能全怪你,你也是”

    “算了!你不用安慰我,她才十六岁你说我能原谅自己吗?更不用奢望其他人会原谅我,尤其是嫣嫣!我倒希望自己是被判死刑,这样至少不用背负着良心的谴责过一辈子”我说到这里突然停住,用疑惑的眼光望着寒竹。

    “你看什么?”寒竹不自在的问,她可能也发现自己的态度有些失常,马上又恢复冷冷的样子。

    “嘿!你怎么同情起我来了?记得我刚落入你们手中时,你还说因为我是强奸犯,所以死有馀辜呢!”我好奇的说。这一问,寒竹好不容易才流露的温柔全都没了,她站起来冷冷的说∶“谁同情你!别以为你编个故事我就会觉得你是无辜的!”

    我只能苦苦一笑,有道是祸从口出,本来今晚有佳人听我倾吐心事,全被我一张贱嘴给搞砸,不过寒竹这妮子的喜怒无常我是彻底领教到了,还是早早休息免得再碰钉子。

    第二天我闻到浓浓的咖啡香才醒来,一时反应不过,还以仍在饭店里。

    睁开眼看到的是不可思议的现象,寒竹正在煮咖啡!她见我醒来,立刻倒了一杯送到我面前“我第一次煮,不知道可不可以?”

    她一派自在,我却真想揉揉眼睛看仔细,眼前这位真的是随便一挥手就能杀死几名大汉的白雪死神吗?还是第一次下厨的小女子?

    我愣愣的接过钢杯喝了一口,如果以文明世界的水准来评分,当然差很多,但在这种草木不生的高原雪域,能喝一口热腾腾的咖啡,无疑是莫大的奢侈。

    “怎么样?”寒竹一对大眼直盯着我问道。

    “喔!好喝极了!”我赞美道,她脸上出现一抹灿烂的笑意,我又看呆了,半晌才又回过神说∶“你自己也来一杯吧?”

    “我不喜欢喝,苦苦的,搞不懂你们怎么会喜欢这种东西。”她摇着头道。

    “啊!你不喜欢喝?那你是特别为我煮的?”我有些受宠若惊的问。

    “不才不是!我只是煮来喝看看,但是太难喝了,才留给你喝。你可别想太多!”她雪白的双颊有点泛红,看起来可爱极了,我当然知道她在说谎,不好意思承认专门为我煮咖啡罢了,但这次我可学乖许多,没再拆穿她,静静享受全世界男人(那个雷霆除外)花再多钱都没机会喝到的一杯咖啡,毕竟她是号称全亚洲最美丽也最危险的女杀手。

    “对了!你怎么会有这些吃的东西?你那些对头怎么了?”我喝了一半才想到,我们的食物和装备全沉入潭中,还有干粮、咖啡和升火的炉子?我昨天也忘了问我们被晋先生一伙人截住,后来究竟如何脱险?

    她坐下来屈起修长的双腿,彷佛没发生过什么事般说∶“全死了。”我一口咖啡差点没喷出来!

    “你是说他们全死了!”

    “没错,我腰链上的钢锥除了是武器外,也是一颗毫米针弹,启动后会在十秒内爆炸,几千根细针一瞬间射出,方圆二十公尺都不能幸免。”寒竹轻描淡写的说,我却听得惊心动魄,那些人是训练精良的部队,没想到不消几秒就全命丧在一名纤纤女子之手。

    “那你自己怎么躲得过?”“哼,找个人当盾牌就行了!这还不简单。”

    “所以我们现在用的吃的,全是姓晋的提供?”寒竹点了点头,刚刚可口的咖啡,现在我突然有点喝不下,这外表美丽纤柔的女子到底不是小绵羊,而是令她的对手们垂涎、却又打从心底深处发出寒颤的毒玫瑰。

    “怎么?你是不是更觉得我是女魔头?”看我的表情不对,寒竹脸上瞬间罩下寒霜问道,搞不懂她脾气转变怎么像翻书一样快。

    “怎怎么会?他们本来就该死,他们如果不死就是我们死啦!”为了缓和气氛,我赶紧转移了话题问道∶“你知道他们是什么来路吗?”

    “昨天以前还不知道,现在知道了!”她冷冷的回答。

    “是吗?”我精神一振坐起来,对于一路上追杀我们不放的人,我是有十足的兴趣。

    “他们是审判长派来的。”寒竹说道。

    “审判长?!那个单位的审判长?”我一头雾水问道。

    “哼!审判长不是一个人或那个单位,它是最大的地下组织,也可以说是另一个联合国安理会,不同的是正牌联合国安理会只是一个空壳子,但这个地下的安理会却有百分之百的执行能力,它想达到的目的,可以说从没失手过,逐鹿集团的幕后主使者也是它!”

    “你指的目的是什么目的?”我狐疑的问道,因为我想地下组织充其量不就是进行一些暗杀、贩毒、军火买卖之类。

    “太多了!只要能从中牟利的他们都干,举几个例子,远一点的前二次世界大战,近一点的以去年a国发生的恐怖事件最具代表性。

    但这只是几千万件当中的大事件,他们在全球各地的活动是无时不在、无处不在。”我好像在听一篇科幻小说情节一样,心中疑多于信∶“你是说这些都是他们策划的?二次大战的事我不知道,但去年a国那件事,不是全世界都知道是某人策动的吗?”

    寒竹撇了我一眼,表情明显在说我无知∶“那是一般人和媒体所知,事实上那个人只是审判长组织中的一员,而且还说不上是核心人物。”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但这些已足够我震惊∶“照你这么说,审判长的权力,不!我是说它的势力那么大!它的成员到底是何方神圣?”

    “其实我们起初也是追查逐鹿集团的事,才发现它背后有这么大的组织,它的资料我们掌握的还不多,不过就目前所知,他们似乎是全世界强权的阶级,西方国家高官将领、第三世界军事强人、恐怖份子、跨国企业、kgb、fbi、黑手党、山口组,你永远想不到的人物或组合,他们的职位从一国总统到黑社会菁英都有,只要有人对组织的存在及扩张有利,他们就会用尽办法吸收他,如果不成功的话就改用暗杀。”

    我愈听愈心惊,因为这完全是超出我所认知的范围,如果她说的属实,那被这种超级黑社会盯上追杀的滋味,实在不怎么好玩。

    而以寒竹冷酷的个性,又不像是会编个假故事寻我开心才对。

    “你后来怎么知道他们是审判长的人?”我问道。

    寒竹从怀里拿出一包布囊丢给我,示意我打开来看,我接过来拉开袋口,里面竟是块血渍未干的带肉人皮,皮上刺了一个蓝色星形图案,星形内还有相当复杂精细的花纹。

    “这是”我有点作呕问道。

    “姓晋的手臂刺了这个,代表审判长的标。”她轻描淡写的说。真无法想像这么美的一个女孩,竟会把一块生鲜人皮带在身上。

    我实在无法把这玩意拿在手上太久,还给了她。

    “对了!姓晋的到底要你交出什么东西,我记得他说密光石什么的?”

    寒竹闻言脸色微变,看了我一眼,叹口气道∶“你还是别问这些吧,知道了对你没什么好处。”

    “好吧!不问就不问!”我摊摊手,有点赌气的说∶“我也好的差不多了,什么时候走?”说实话我也想早点跟她回去把事情了结,总不能再把青春耗在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我的生命已经落后别人太多了!

    “你那么急着要走,无非是想早点摆脱我吧?”她突然问道,瞬间我觉得她冷静美丽的双目,好似有些落寞和复杂的情愫。

    但我没想太多,只觉她是担心她二师兄的病情,为了让她心情好点,我施展油腔滑嘴的本事回道∶“也不是,跟你这么美的女人一起冒险,是许多男人梦寐以求的事,只不过你要救人,我要回家,还是得把正事办好优先。”

    她听了心情显然没什么好转,只是幽然一笑,然后淡淡的说∶“是该走了,我们收拾好就出发。”不知怎么,我突然觉得此刻的她很柔弱,像普通女孩一样很需要人疼,我第二次有股冲动想当那个人将她拥入怀中,当然这只是幻想,我还是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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