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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www.biquge2.com,乌龙新娘的嫁事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一辆豪华大轿车被喧闹的人潮与车阵团团包围住,不得不缓缓地在教堂前停了下来。

    坐在这辆光鲜的黑色轿车里的人,不是有头有脸的大官级人物,便定是亿万富豪级的超级阔佬。该不会是在教堂里才刚接受祝福的新人礼车吧!往来行人如是想。

    然而,对处身于十面埋伏、马路虎口上的大轿车中的牟为盼来说,又是另一种不同的感觉。

    从没目睹过这么一对称头的金童玉女!啊,那缀著闪闪发亮金线的雪白绮罗丝绸,长长地拖曳在如钻石珍珠的石砾花坛上,只见那位双手捧著新鲜洋兰花束、娇艳动人的新娘跨出了如三寸金莲般的小脚,娇弱无力地往旁边俊挺、勇敢的新郎倌倚靠过去;而距新娘不到一厘之遥,眼明手快又身手矫健的勇士,霍然倾全力地适时伸出强壮的臂膀,温柔地将他未来的娘子顺势揽进了自己的宽肩内

    靶动!如此可歌可泣的旷世慢动作教目睹其境的牟为盼,恨不得能将画面定格、倒带、从头来过,眼里还不由自主地掬一把同情泪,嘴里顺便咽下一肚子嫉妒的口水。

    五分钟的实况转播画面虽短,但已教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牟为盼心理失调。她双手扶在门缘,小脸蛋儿直贴近右侧窗口,接著重喟一口气。

    “真是一对郎才女貌的璧人!”说著眼泪又扑籁籁地掉了下来。

    在后座的邹怀鲁心疼无奈的撇过头去,不忍见为盼伤心难过的表情,尴尬的眼神与坐在驾驶座上开车的张雷在狭长的后照镜中相会,两人面面相觑良久。

    这两个男人的心大概都在想着同一件事:真是为难她了!

    在邹家法国别墅服务长达二十五年之久、甫回台湾一周的司机兼保镖张雷,强忍下心中的愤恨不平。

    对高大魁梧的张雷而言,花钱聘他的邹隽易,只是一台定期付他粮票的收银机,只要草草应付、了事就算仁至义尽了。然而,真正能教他不顾一切、挺身相救的主子,却是收银机的儿子邹怀鲁。

    在张雷一臣不事二主的独门死忠观念里,尽管英俊潇洒、才德兼备、允文允武的鲁少爷是邪恶豪门的产物,然却是基因突变的意外优良品种,完全根绝了他父亲的劣根性,也少了传自于奶奶与母亲的阴诡演技。当然,这得特别解释说明一下,聪明、万能的少爷不是装不出来,而是他不屑为之。

    因此,在百分之百愚忠的张雷心中,邹怀鲁的话才是至理名言,才是亘古不变的真理。至于苏格拉底的牛蝇驱老马理论、孔孟的中庸学说、老庄的清虚无为、牛顿的万有引力,甚至于爱因斯坦的相对论等所谓的创世见地,即使全搅在一起用果汁机打烂,再用灌肠器勉强从他的耳朵塞进他的豆腐脑袋,还是一堆狗屁不通的谬论,除非他的鲁少爷也点头称是,那才算数!

    张雷推了推帽檐,颔首朝挡风玻璃外看了一眼,又开始想着:这艳阳与薰风和鸣的十月天,本应是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季节,而他崇敬、爱护有加的少主竟在这种乌烟瘴气的搬家日,被倒楣地困在车阵中动弹不得,连伸个长腿、懒腰都还嫌多此一举。更教他骇然的是,少主的情妇竟然会欣羡地赞赏车外相貌特级平庸,腰壮如水桶的新娘、骨瘦如竹竿的新郎为郎才女貌的璧人!虽然在人家喜庆日时褒奖新娘也算是日行一善,但也离了谱。

    可见,这位姓牟的小姐分析事情的方法,应该也是有独到的见解才是,不然不会让他那一向纯情、正直的主人也跟著一反常态,堕落到得花钱豢养女人以解决生理的需要。

    不过,不要以为做这种事就是龌龊的行径,相反地,此乃天经地义的行为。

    举个最简单又浅显易懂的例子。大家都该知道中国第一任移民局局长苏武“北海牧公羊”这个故事,史传被匈奴扣下多年的汉使节苏武,成功地拒绝来自单于所供给的一切精神、物质等享受,最后因为死不听话,被流放到西伯利亚的贝加尔湖看管清一色的公羊,最后宁死不肯变节的高洁德行,终于获得千秋万世的美名。

    尽管他这义薄云天的爱国情操是如此高亢、振奋人心,苏先生可也没有坚持己见,不对他的生育能力低头啊!照样在冰天雪地上打滚,苦中作乐地和胡女生了个小毛头。

    可见“色欲”这种可讳不可免的东西,历代自古以来,在中国人论英雄成败之时,都是一笔带过,不是全部抹黑,就是全部抹白,要不然,能不提就尽量不提。当然,也有特殊大好或大坏的例外。那就是,当英雄堕落自毁时,女人就成了英雄变狗雄的替罪羔羊,得背一辈子的黑锅;再不然,就得变成危害朝廷、祸国殃民的狐狸精。

    怎样?没想到他这个头壳空空的张雷也会有这种正反两面的观念吧!嘻,不好意思,这都是他鲁少主子有空没事聊他父亲时,常常挂在嘴边的床边故事。

    思及此,端正容颜的张雷将视线拉回,专注地看着少主人情妇的侧脸,为她泪流满襟的模样而动容。也许这位小姐并非像老夫人形容的那么怪异、冥顽不灵,毕竟以少主人优秀、高人一等的头脑与以往观人有术的慧眼来判断,不管是挑少奶奶或是发泄欲望的情妇,凡是被他看上的人,不是身怀绝技,就一定是有过人之处,不容小觑。

    好不容易,人潮随著几辆小轿车的远去跟著做鸟兽散后,张雷才继续往前路驶去。

    穿著白棉衫与牛仔裤的邹怀鲁腾出了手臂,将轻颤不止的瘦弱肩膀揽入怀里,低沉地安慰道:“为盼,别伤心了。”

    “我才不伤心!人家快乐的结婚又不关我的事。”她抓著他胸前的白棉衫拭去眼角的泪,呜咽地说:“只是一想到爸爸不理我、不看我,连一句再见都不肯跟我说,好像不认我这个女儿了,我就”随即一想,又大声哭号出来,往前一扑,倒进他结实的胸膛里。

    他也是同病相怜,一早起来,奶奶就躲在自己的房间不肯出来。

    他很自然地抬手抚著她的头发,建议道:“如果想回去的话,我们现在绕回去还来得及。”

    他这话一出,教牟为盼停止哭泣,眼角上挂著几滴水珠子仰视他的眼睛不语,正要心动时,脑中又浮起那六十封下落不明、惨遭拦截的信,心一硬,忿然摇头,坚定的否决了这个主意。“不!我绝不回去!我已经打定主意要跟你在一起生活,除非是你改变了心意。如果你反悔的话,没关系,反正我一个人独立,找工作养活自己也可以。”

    找工作!你不把老板逼得关门大吉就算阿弥陀佛了!邹怀鲁低头望着自己被她紧揪住的衣服一眼,再挪至为盼抿嘴强抑下泪珠的笃定模样,对她绽出一个薰和、安抚人心的笑容,双手轻捧起她的脸颊,道:“傻瓜!我不会放你一个人逍遥的。把泪擦乾吧!顺便柠乾我胸前的这块衣角。”

    牟为盼闻言,窘迫地红著脸,松开小手,小心翼翼地抚平他的棉衫,低声下气地道歉:“对不起,邹怀鲁。我会帮你洗乾净的。”

    “不用,我自己来就可以了。”有她的泪,他怎么舍得洗,这件因祸得福的衣服这辈子是不下水了。

    “衣服是我弄脏的,我会负责到底。”

    “为盼,真的没关系,还挺乾净的。”

    结果,她眉一皱,抬手一揪,抓住了他的衣服,把他的颈子拽下,仰头忿然地对他咆哮道:“烦!邹怀鲁,我说我要洗,你就得脱下来给我洗!”

    他双手抵在皮椅上瞠目结舌良久,庆幸自己胸前没长一堆鸡胸毛,否则不给她抓得遍体鳞伤才怪。接著透过后照镜微瞄了张雷一眼,注意到他脸色微转黑青,带著杀机的眼直盯著为盼的背后,才急忙点头应道:“好,好,给你洗!为盼,小声一点,还有别人在呢!”

    “有别人在又怎样?不能讨论家务事吗?”牟为盼蹙眉反问道。

    他被问傻了!这不是能不能的问题,而是适不适合的问题。看来他们的思想逻辑运作方式是两个以不同速度、往反方向转的齿轮,很难不咬齿、脱轨。

    “不能吗?”又是一句威胁声。

    “能!当然能!”再说不能的话,张雷可能就会当场煞车,扭头对她大吼大叫了。

    牟为盼得到答案后,手一松,将身子半转回去,又是低头发呆良久。尽管她嘴上坚持否认自己的伤感,脸上却还是郁闷不乐,心里亦是极度在意牟冠宇的感受。

    邹怀鲁眼见如此,下定决心不管用什么方式都要使她快乐。他才刚拿定主意要给她一个安慰的拥抱时,她又做出了惊世骇俗之举,教他倏地一手掩住她的嘴,一手拉下了隔音玻璃。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牟为盼用力地扯下了他的大手,斥责地嚷道:“我问你做了几个女孩,你紧张个什么劲儿?”

    “为盼,我没有紧张,只是担心我们把话说得太大声,会让张叔叔分神罢了。”要是他是司机的话,恐怕这辆车早已撞上安全岛,搁浅路中央了。

    牟为盼领会他的意思,便将嘴附在他的耳朵旁,小声地重复问题。“你到底做了几个女孩?”

    “没半个。”他也微转头,老实地回答她。

    “我不是说那个‘作’,而是另一个‘做’!”

    他跟著露出不解的神情,低头看着她。“我也是啊!应该没有曲解你的问题才是!”“但你曾跟我泄漏你已吃过蹄膀肉了,这总赖不掉吧!”

    不提蹄膀还好,一提到这道菜,他是满脑子的双问号,但仍是风度翩翩地建议著:“为盼,你真这么爱吃的话,我们乾脆先上馆子吃顿饭好了。我从不知道你是这么爱吃猪蹄膀,看来你挑食的习惯改了不少。”

    “谁爱吃猪蹄膀来著?”牟为盼没好气地反驳著,不容置喙地接著说:“只有你们男人才爱吃。”

    不到一秒她又收敛怒意,强颜欢笑地抓著他的手臂,右眼珠子闪著怀柔的青光辉,左眼珠子却射出罪不可赦的红火焰,接著拉长面如白垩般的小脸,认真地求著:“你不用觉得对不起我。你老实跟我说,我不会怪你的。你吃过几次了?”

    他哪会记得?记忆力再好的神童,也不会把时间花在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吧!他一手支著下颚,努著嘴,绞尽脑汁还是无法想出来。

    “我记不得了。”

    “不记得,那一定是太多次了!”牟为盼喃喃自语,接著又问:“没关系,从上次你跟我求婚以来,这三年之中有过多少次?”

    范围缩小后,自然就容易多了!

    “我想想看大概有五次吧!或者是六次也有可能。”

    “六次?太少了吧!会不会是十六次?或六十次?你是怎么算的?”牟为盼杏眼微眯,语带质疑地盯著他。

    她摆出一副猫儿被踩到尾巴,毛发竖立的样子,教邹怀鲁直喊莫名其妙。

    “是真的只有六次而已!另外三次我因为人不舒服,连一口都没碰,当然不算。”

    然而她那副不屑的表情与将信将疑的态度教他懊恼。

    “真的只有六次而已!有三次是因为我生日,饭店叫来的;另外三次是和公司同仁出去应酬时吃的,够清楚了吗?别再提这道菜好吗?”事实上,他讨厌得不得了。只是每次聚餐时,一些马屁精死命要夹给他,就好像多夹几斤,年终奖金就会多几袋似的;然而,不吃的话,又似乎无礼,不给人留面子。

    “够清楚了。”牟为盼颓丧地闷声道:“最后一个问题。叫来的好吃,还是出去找的好吃?”

    他好想跳车!按捺下冲动,他慢条斯理地斟酌字句。“各有千秋、因人而异,端看色香味是否俱全与个人手艺而定。不过我不爱太肥的,太瘦又缺乏口感、不对味。总之,肥瘦适中、皮嫩的最好”“别说了!我不要听了!”牟为盼突然大吼出声打断他的话,接著她抬起耳朵、低垂头、趴在膝上,做出想吐的动作。

    “为盼,你怎么了?”他可紧张了,连忙将她的身子扶正,要检查她的脸,直到他以指抬起她的下颔,才怔然地发现她已是泪流满面。“你哭了!对不起,为盼。我说错了什么惹你不高兴了?”

    牟为盼缓缓抬起沾了几滴泪的眼睑,十分认真地搜寻他的面部表情,谨慎其事地问:“邹怀鲁,你是真的喜欢我吗?”

    他闻言莞尔一笑,温柔地为她拭去眼角的泪,然后扳开她捂著耳朵的双手,将它们紧紧包在自己的双掌中摩挲。

    “我想喜欢这两个字不足以形容我的感觉,事实上,我”

    岂料关键话还来不及说出口,牟为盼便破涕为笑地打断他的话,急促道:“那你答应我不再吃蹄膀肉好吗?不管是外面叫来的,或出去吃的,都别沾好吗?”

    “我并不真的爱吃。”

    “一句话!好,还是不好?”才说完,她的泪又涌出来了。

    “好!我答应你今后不再吃蹄膀肉,你就别哭了。”说著掀起衣衫一角,将她的脸抹净,还不忘嘟嚷著:“我还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哭。以前不是都拿扫帚打得屁滚尿流、负伤累累地告饶吗?怎么才转个眼,竟变得动不动就掉泪了?”

    “人会长大的,我不可能永远都跟十岁时一样。连你自己也变了啊?还敢嫌我!”

    “有吗?”

    邹怀鲁随即伸出头,往前座倾,左右来回地仔细检视后照镜里反映出的影绰脸庞,还不经心地用大手抚摩有棱有角的下颚,微微搔了一下刚冒出的青胡。这个深具魔鬼魅力的优闲动作,简直是帅到阎罗王殿的第十八层地狱去酷毙了!

    一个既标准又正点的开麦拉费司与角度,教牟为盼看得傻了眼,心下亦是禁不住地怦然跳跃,两粒黑滚滚的发直珠目盯著他侧面的唇角发愣不语,她的记忆又飘回上次他在草坪上偷吻她的那一幕她突然觉得口好渴,肚子好饿。

    “有吗?”

    他再问了一次,突然撇过头来与她大眼瞪小眼;两人间距不到一公分,再靠近一点的话,他的睫毛恐怕就要和她的缠在一起了。

    牟为盼被他凑近的嘴脸吓了一跳,心一慌,早忘了自己所问的话了。“啊!有什么?”

    “你说我变了。变在哪里?你一直盯著我的嘴看,难道是我的嘴变大了?”

    羞死人了,竟教他瞎猫撞上死老鼠!虽然心虚,但依然得死皮赖脸地硬著头皮否认。

    “不是,是我发现你竟会长胡子,而我不会,这很奇怪吧!”哪怕这理由荒谬得可笑,反正她是打算赖皮赖到底了。

    “我长胡子奇怪?”他重复地念道,疑信参半地瞄了她一眼,怀疑地揣测。莫非她是嫌他胡子长得太快?但男人刮胡子可不像仇家斩草除根一样,即使春风不吹,时间一到,照长不误,这可怨不得他!

    “这很正常啊!我是男的,属雄性,如果我长不出胡子的话,你就得开始紧张了。别改变话题,我到底哪里变了?说来听听!”说著还点了一下她的鼻子。

    牟为盼抗议他老是爱点她的鼻子,张嘴就要咬他的食指,还嗔道:“不告诉你!谁教你老爱点我的鼻子,会愈压愈扁的,到时成了两孔钮扣鼻,找你负责任。”

    “扁的才好,扁鼻不露孔,不露孔就不露财。”

    他是打算让她窒息休克了,若鼻不露孔,她用什么来呼吸?

    “更何况,我打现在起就已经在负责任了。”他提醒她,刻意地强调“啊!这将是个甜美的负荷,我真是又期待又怕受伤害。”想起以后几个月得客串“驯兽师”不由得紧张起来。

    但思春少女可完全不是这样想的,事实上,牟为盼想得更歪、更邪恶。

    “伤害?你会有什么伤害?会受伤的是我!你说无敌铁金刚将纸娃娃压在地上打滚时,谁会赢?”他还真会先声夺人!

    邹怀鲁被她张牙舞爪的样子弄得啼笑皆非,只得有话照实说:“这样干起架来不过瘾,不论输赢,两者没得比。纸娃娃是平的,无敌铁金刚趴在平面上,搞不好还会弄得一鼻子灰、自讨没趣,倒不如挑木兰号来得有趣些。”他指的是打架那回事。

    但牟为盼的想像力已被自己的歪念头牵制住了,根本没听到“架”那个字,加上听他没事冒出“纸娃娃是平的”这个弦外之音,随之反射性地联想到自己也是“前胸贴后背”的洗衣板,再来锦上添花的木兰飞弹教她赫然想起张昭钏的大波霸、小蛮腰与双峰臀,这一椿椿旧恨新愁全加在一起,节节驱策她心底囤积多时的火葯库爆发,随即大声骂了起来。

    “邹怀鲁,你这白痴!你变丑了、胖了,鼻子也长得可以拿来当秤竿秤东西了!”

    他斜睨了为盼一眼,对她易怒的个性习以为常,便刻意欺近,审视她一番,还慢条斯理地说:“这好啊,如此的长短鼻配,要亲热时才不会撞在一堆。”

    牟为盼的头颅在他温柔的逼视下,不得不缩进车角的靠背上。他那双彷佛蕴含无穷魔力的眼,紧瞅得她不想挪身、动弹一寸。

    “可是很容易练出斗鸡眼。”

    “傻瓜,没有人是睁眼接吻的。”他保持原姿势不再前进,眼光忽然挪至她饱满、殷厚的唇瓣上。

    “不睁眼,又怎么知道吻对地方了没?”好奇心又在她心中萌芽了。他凝视自己的样子,就好像在默默地抚弄她的唇。这份幻想及渴望教她的双颊顿时染上了红霞。

    “那就把接吻当成一首诗篇吧!双方以唇倾诉后,以心领会,以耳传递,自然不须烦劳眼睛看了。”

    “我体会不出来,可不可以当场示范一次?”堂而皇之的藉口!事实上,是她自己想要回味一吻情深的滋味。

    “我私下再示范。”他礼貌地回绝她的邀请,扭头坐稳。

    “现在不行吗?”牟为盼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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