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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了宋虹的请求后,我逃了两节课,提前回了家,以便提早做些准备,因为可以想像如果与一个狂妄的有勇无谋的莽夫发生冲突,会是怎样的一个结果。我换下了不太轻便的西服和皮鞋,换上了紧身利索的迷彩服和运动鞋,除此之外,我还需要一个趁手的家伙以防不测,此次看来钢管是无论如何应付不来这种复杂局面的,所以我自然想起了上次买的那把剐刀。其实上次事情过后,我一直想把那把刀扔掉的,没想到今天它竟然再次派上了用场。等我翻箱倒柜找到它时,它已经有些锈迹斑斑了,我用布擦了擦,等到刀身有些放亮了,就把它别在了身后。然后,我坐在床头上一连吸了几支烟,等到夜色很浓了,才离开家,向李家营的方向走去。浓浓的夜色中,锣鼓声从李家营的方向忽高忽低的传来,看来演出早就开始了。路上,出门较晚的农民,寻着锣鼓的声音三两成群而又行色匆匆的走着。如漆的夜幕中,弥漫着汗烟特有的醇香,如莹的烟火忽远忽近的飞着,冷眼看去好似鬼魅那饥饿和贪婪的眼睛。因为我的目的并不是为了看戏,所以我并不十分着急,只是默默的尾随着人群,心里盘算着各种可能发生的事情。舞台搭建在李家营村边河沿上,此时,小河的坝顶上,上上下下已经黑压压的挤满了人,有些年轻力壮、身手敏捷家伙竟然爬上了附近农家的院墙或是屋顶,另有一些干脆爬上了树,或骑或坐在了树杈上。所谓的舞台,不过是用铁管事先搭了个架子,上面再铺上木板,两侧各放一个那种毫无音质可言却功率奇大的劣质音箱,仅此而已。其实说是班子,加上乐队的师父,算起来也不过十一、二人而且大多是临时组成的,每逢农户有红白喜事才被请来进行演出,演出过后班子的成员也就哪来哪去自行散了。演出的形式主要以东北“二人转”为主,有时也加杂一些自创的小品、相声和演唱一些流行歌曲,因此近来这些班子的乐器除了传统的锣鼓、唢呐大多又配置了架子鼓和电子琴。此时舞台上,一男一女两个演员正在表演“二人转”的小段,“二人转”,顾名思义,男女二人不仅要说和唱,更主要的是要转,此时台上一对男女正在卖力的上下翻腾。踏的脚下木板咚咚直响,在高瓦数灯光的照射下,舞台上空尘土飞扬。我憋足了一口气,在如织的人群中左冲右突,好不容易才挤到了舞台的前面。此时台上的一男一女,已经唱完了一段,又开始了被他们称作“小帽”的表演,这种小帽以说为主,有些酷似相声,但与相声不同的是里面大多说的是都是一些荤段子,更有甚者有时会模仿一些下流的动作,以此吸引观众的眼球。因此,那些稍有脸面的人或者大闺女小媳妇每到这个时候,都会离开台下或躲得远远的观看,而站在前面和拼命往里面挤的大多是独居的光棍或是守寡多年的旷妇,另外再加杂一些无事生非的地痞和无赖。因此这样一台演出在某种意义上也为偷情搭汉和地痞无赖钓马子提供了土壤。这时候台下突然一震骚动,原来台上的一男一女表演起了“杂技”,其实说是杂技,也没有什么技术难度,但却着实比杂技更令人血脉喷张,只见台上那个女演员仰面躺在台板上,男演员趴在女演员的身上,两个手还按在女演员的胸部大做俯卧撑,而且做几下,身体再掉转一百八十度,与女演员头脚相交继续运动,女演员如叫床般嗲声嗲气的给男演员数着数。二人所影射的动作不言而喻。如此恶俗的动作刺激的台下的痴男怨女大声尖叫着向前涌动,其中几人更是双手扒着台板,恨不得爬上台去看个真切!我也不是圣人,虽然这种表演使我感到十分尴尬,就如同在台上丢人现眼的是自己一样使自难堪,但仍然也会感到脸上燥热心跳加速。于是在大喷鼻血之前连忙将头扭转一旁。就是这样一个动作,使我发现了我要找的那个人。在舞台右侧的台角上,摆着一台多层键盘的电子琴,电子琴的后面,坐着一个穿着米色风衣的男人。那个人留着短短的分头,戴着一副眼镜,由于相距较远,看不太清他的五官相貌,但可以恳定是一个十分干净清秀的面孔,颇有一点书生气质,在人群中的确有点鹤立鸡群的感觉。可能对舞台上的表演已经熟视无睹了吧,此时他正一手夹了支烟,目光若有若无的注视着舞台的一角,默默的吸着,好像在想一些心事,又好像什么也没想只是为了休息一下,但却是一副很酷的样子!我断定这一定是宋虹所说的那个人了,可是此时我又为如何将信交给他发起了愁,自己上台吧,总觉得在大庭广众面前实在有些不好意思,如果不这样,就只能等到散场,忽又想着,此时宋虹会不会也在人群之中呢,她一定比我急得厉害。我正在胡思乱想,却被一声尖利的口哨声打断,我寻声望去,立刻使我万分紧张,我担心的事情果然如期发生了。舞台的另一头,雷子在一帮混混儿的前护后拥下,正一脸狞笑的看着我,我知道此时再打算回避也已经无用,遂也以同样冷峻的目光和他对视着。而我心下却在打算着下一步该怎么办?我突然灵机一动,作出了一个让我自己更让雷子吃惊的举动,我把右手一伸,用食指向雷子勾了勾,意思是站雷子过来,但态度无疑是相当轻蔑的和藐视的。雷子一定没有想到我会来这么一手,在原地愣了好半天,才带着手下从人群中向这边挤了过来。雷子来到我的跟前,嘴角一扬说:“哥们儿!胆不小啊?还敢来这儿?带几个人?”“就我一个!”我说,“你刚才叫我过来?干啥?”“也没啥,有个事找你帮个忙。”“啥事?”雷子话语不多,显得极不耐烦。我却缓缓的接着说:“把这个送给那个琴师。”“啥东西?”“这你别管,送过去就行了。”雷子接过装着信和连心锁的信封,准备让他身边的人送去,我又阻止说:“这事得你亲自去,别人我还不放心。”雷子又是一愣,说:“你事儿还不少,好!我可以帮你这个忙,但今天你既然来了,我找你也有一些事!”我说:“悉听尊便!”雷子又是一愣,我才想到这句文诌诌的话也确实有些难为也斗大的字不识半升的雷子。便又补充道:“我在这等你。”这回雷子显然听懂了,说:“你可别跑!”我听后仰天大笑,说:“有意思!我若想跑,又何必来呢?”雷子于是放下心来,对旁边的人耳语了几句,我想无外乎是主他们盯住了我,别让我给跑了之类的话。然后向舞台上挤去,莽夫就是莽夫,果然如我预料的一般听话!其实,我已在他的手中,他完全没有必要再给我办事的,想到这里我不禁笑了起来,见我发笑雷子的手下越发不知所措的紧张起来,我一见更加觉得好笑。我目送着雷子从钢架上翻上后台。此时台上已经换了演员正准备开唱,那个琴师也开始调弄着电子琴,准备进行伴奏。就在这时雷子把那个信封交到了他的手上,随后又跳下了舞台。那琴师先是看了看信封,然后一边用目光向台下概略的搜索着,一边用手指捏了捏才把它放进风衣的口袋。至此,我想我此... -->>
答应了宋虹的请求后,我逃了两节课,提前回了家,以便提早做些准备,因为可以想像如果与一个狂妄的有勇无谋的莽夫发生冲突,会是怎样的一个结果。我换下了不太轻便的西服和皮鞋,换上了紧身利索的迷彩服和运动鞋,除此之外,我还需要一个趁手的家伙以防不测,此次看来钢管是无论如何应付不来这种复杂局面的,所以我自然想起了上次买的那把剐刀。其实上次事情过后,我一直想把那把刀扔掉的,没想到今天它竟然再次派上了用场。等我翻箱倒柜找到它时,它已经有些锈迹斑斑了,我用布擦了擦,等到刀身有些放亮了,就把它别在了身后。然后,我坐在床头上一连吸了几支烟,等到夜色很浓了,才离开家,向李家营的方向走去。浓浓的夜色中,锣鼓声从李家营的方向忽高忽低的传来,看来演出早就开始了。路上,出门较晚的农民,寻着锣鼓的声音三两成群而又行色匆匆的走着。如漆的夜幕中,弥漫着汗烟特有的醇香,如莹的烟火忽远忽近的飞着,冷眼看去好似鬼魅那饥饿和贪婪的眼睛。因为我的目的并不是为了看戏,所以我并不十分着急,只是默默的尾随着人群,心里盘算着各种可能发生的事情。舞台搭建在李家营村边河沿上,此时,小河的坝顶上,上上下下已经黑压压的挤满了人,有些年轻力壮、身手敏捷家伙竟然爬上了附近农家的院墙或是屋顶,另有一些干脆爬上了树,或骑或坐在了树杈上。所谓的舞台,不过是用铁管事先搭了个架子,上面再铺上木板,两侧各放一个那种毫无音质可言却功率奇大的劣质音箱,仅此而已。其实说是班子,加上乐队的师父,算起来也不过十一、二人而且大多是临时组成的,每逢农户有红白喜事才被请来进行演出,演出过后班子的成员也就哪来哪去自行散了。演出的形式主要以东北“二人转”为主,有时也加杂一些自创的小品、相声和演唱一些流行歌曲,因此近来这些班子的乐器除了传统的锣鼓、唢呐大多又配置了架子鼓和电子琴。此时舞台上,一男一女两个演员正在表演“二人转”的小段,“二人转”,顾名思义,男女二人不仅要说和唱,更主要的是要转,此时台上一对男女正在卖力的上下翻腾。踏的脚下木板咚咚直响,在高瓦数灯光的照射下,舞台上空尘土飞扬。我憋足了一口气,在如织的人群中左冲右突,好不容易才挤到了舞台的前面。此时台上的一男一女,已经唱完了一段,又开始了被他们称作“小帽”的表演,这种小帽以说为主,有些酷似相声,但与相声不同的是里面大多说的是都是一些荤段子,更有甚者有时会模仿一些下流的动作,以此吸引观众的眼球。因此,那些稍有脸面的人或者大闺女小媳妇每到这个时候,都会离开台下或躲得远远的观看,而站在前面和拼命往里面挤的大多是独居的光棍或是守寡多年的旷妇,另外再加杂一些无事生非的地痞和无赖。因此这样一台演出在某种意义上也为偷情搭汉和地痞无赖钓马子提供了土壤。这时候台下突然一震骚动,原来台上的一男一女表演起了“杂技”,其实说是杂技,也没有什么技术难度,但却着实比杂技更令人血脉喷张,只见台上那个女演员仰面躺在台板上,男演员趴在女演员的身上,两个手还按在女演员的胸部大做俯卧撑,而且做几下,身体再掉转一百八十度,与女演员头脚相交继续运动,女演员如叫床般嗲声嗲气的给男演员数着数。二人所影射的动作不言而喻。如此恶俗的动作刺激的台下的痴男怨女大声尖叫着向前涌动,其中几人更是双手扒着台板,恨不得爬上台去看个真切!我也不是圣人,虽然这种表演使我感到十分尴尬,就如同在台上丢人现眼的是自己一样使自难堪,但仍然也会感到脸上燥热心跳加速。于是在大喷鼻血之前连忙将头扭转一旁。就是这样一个动作,使我发现了我要找的那个人。在舞台右侧的台角上,摆着一台多层键盘的电子琴,电子琴的后面,坐着一个穿着米色风衣的男人。那个人留着短短的分头,戴着一副眼镜,由于相距较远,看不太清他的五官相貌,但可以恳定是一个十分干净清秀的面孔,颇有一点书生气质,在人群中的确有点鹤立鸡群的感觉。可能对舞台上的表演已经熟视无睹了吧,此时他正一手夹了支烟,目光若有若无的注视着舞台的一角,默默的吸着,好像在想一些心事,又好像什么也没想只是为了休息一下,但却是一副很酷的样子!我断定这一定是宋虹所说的那个人了,可是此时我又为如何将信交给他发起了愁,自己上台吧,总觉得在大庭广众面前实在有些不好意思,如果不这样,就只能等到散场,忽又想着,此时宋虹会不会也在人群之中呢,她一定比我急得厉害。我正在胡思乱想,却被一声尖利的口哨声打断,我寻声望去,立刻使我万分紧张,我担心的事情果然如期发生了。舞台的另一头,雷子在一帮混混儿的前护后拥下,正一脸狞笑的看着我,我知道此时再打算回避也已经无用,遂也以同样冷峻的目光和他对视着。而我心下却在打算着下一步该怎么办?我突然灵机一动,作出了一个让我自己更让雷子吃惊的举动,我把右手一伸,用食指向雷子勾了勾,意思是站雷子过来,但态度无疑是相当轻蔑的和藐视的。雷子一定没有想到我会来这么一手,在原地愣了好半天,才带着手下从人群中向这边挤了过来。雷子来到我的跟前,嘴角一扬说:“哥们儿!胆不小啊?还敢来这儿?带几个人?”“就我一个!”我说,“你刚才叫我过来?干啥?”“也没啥,有个事找你帮个忙。”“啥事?”雷子话语不多,显得极不耐烦。我却缓缓的接着说:“把这个送给那个琴师。”“啥东西?”“这你别管,送过去就行了。”雷子接过装着信和连心锁的信封,准备让他身边的人送去,我又阻止说:“这事得你亲自去,别人我还不放心。”雷子又是一愣,说:“你事儿还不少,好!我可以帮你这个忙,但今天你既然来了,我找你也有一些事!”我说:“悉听尊便!”雷子又是一愣,我才想到这句文诌诌的话也确实有些难为也斗大的字不识半升的雷子。便又补充道:“我在这等你。”这回雷子显然听懂了,说:“你可别跑!”我听后仰天大笑,说:“有意思!我若想跑,又何必来呢?”雷子于是放下心来,对旁边的人耳语了几句,我想无外乎是主他们盯住了我,别让我给跑了之类的话。然后向舞台上挤去,莽夫就是莽夫,果然如我预料的一般听话!其实,我已在他的手中,他完全没有必要再给我办事的,想到这里我不禁笑了起来,见我发笑雷子的手下越发不知所措的紧张起来,我一见更加觉得好笑。我目送着雷子从钢架上翻上后台。此时台上已经换了演员正准备开唱,那个琴师也开始调弄着电子琴,准备进行伴奏。就在这时雷子把那个信封交到了他的手上,随后又跳下了舞台。那琴师先是看了看信封,然后一边用目光向台下概略的搜索着,一边用手指捏了捏才把它放进风衣的口袋。至此,我想我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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