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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门外，魏旭康忽然感觉双腿沉重无比！
甚至，一时间竟然无法迈开步子！
他脑海里不断的回荡着刚才那句话。
一时间！
他的大脑竟然一片空白，一句话说不出来……
这一刻！
他却也无比清醒，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清醒，和对自己绝对的认知！
几十年来，他走的顺风顺水！
基本上属于到了年限，就顺利进阶。
在这个庞然大物的四九城内，他魏旭康一步步走来，到处都是脚印。
从一个中医学堂毕业，到留校做后勤，到学校的带教老师，再到学校解散以后进入医院体系，从一个科员到副科，回到学校，顺利成了科级，然后……一步步到今天！
身份！
地位！
权利！
荣耀！
一步步被他拿捏在手中。
六十五岁，顺利当选工程院院士。
六十八岁，全国最年轻的国医大师。
为了这一份履历，甚至加上了“赤脚医生”的经历，因为无从考据，也让他顺利评选。
这一路走来，他是何其的风光耀眼。
身边曾经那些天才，已经被他远远地甩到了身后，泯灭于人群之中。
可是现在……
魏旭康忽然愣住了。
他恍然之间意识到自己今天刚刚说过的那句话！
“四九城不大，但是唯独不缺人才！
没有谁是不可替代的！”
对啊！
魏旭康忽然双腿一软，竟然瘫软的坐在地上，此时的他感觉浑身的力气，被抽干了一样，双目发黑，双耳发鸣……
魏旭康讷讷自语：“是啊……这个世界，没有谁是不可替代的！”
他双目无神，丝毫没有注意到周围一群学生正在盯着这边。
或许！
他依然不在乎了。
失败者……
他最为憎恨的一个代名词，出现在了他现如今的头上。
曾经，他瞧不起自己的同学，看不上自己的老师，瞧不起那些曾经的同事，因为……一步步走来，都被他赶超，被他超越，被他甩在身后，庸庸碌碌！
他可是高高在上的院士！
他可是全国最厉害的中医人才国医大师！
他可是曾经的校长。
可是曾经的院长！
可是和领导在一起谈笑风生，可是和那些科学家侃侃而谈，可是和那些资本家觥筹交错，可是和那些学术泰斗推杯换盏的……魏旭康啊！
他忽然觉得，自己是多么的可笑。
过往的荣耀，什么也代替不了，同时什么问题也解决不了！
现如今。
他的荣誉，依然被一个年仅25岁，他根本瞧不上眼，哪怕是跪在门前拜师都不稀罕多看一眼的年轻人，一个来自中部城市的小人物……给取代了！
他的骄傲！
他的辉煌！
他的所有……所有……都会逐渐消亡。
退了，就是退了。
魏旭康苦笑一声。
忽然发笑：“呵呵……呵呵！”
“原来，是自己走错了路！”
“院士？院士又能怎么样？”
“国医大师又能怎么样？”
“一个真才实学的国医大师，和一个徒有虚名的国医大师，两者，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
李德贤……做过魏旭康的老师！
可是，他的权利，他的荣誉，不足和他媲美，这是他曾经仰慕的对象，但是当魏旭康站在国医大师舞台之上以后，他甚至嗤笑过这位老人。
因为……他也不正是和自己一个水平吗？
呵呵！
他现在知道，这一切终究是不一样的。
所谓权利，过眼云烟，人走茶凉。
而有一种东西，是无法代替的，那就是属于你自己独一无二的知识！
那些身披权利马甲的荣誉称号，哪怕是院士，哪怕是名医，哪怕是国医大师……都只是个狗屁！
魏旭康此时脑海，却空前的清明。
甚至，多了几分惋惜和后悔。
他有很多机会的，也有过很多选择，他曾经也是一个有天赋的人的……
可惜，他选择了捷径，一条顺利，最快，达到巅峰的捷径。
只是……现在他忽然发现。
原来，所谓的巅峰，不过只是一个重新开始的旅程罢了。
那些院士们，他们为之努力的，是话语权，是建言献策的目标，是通往规则制定的方向，是发展和未来走向的决策人！
院士，只是一个平台罢了。
院士，并非是一个终点。
而那些有真才实学的人，成为院士以后，伴随着他们的能力转化为成就，转化为生产力之后，他们会拥有一张决策权的门票，那里……通往决策层！
俗称：智囊团！
而那些靠着权利、手段……等进入这个圈子里的人，不过只是众人口中的笑话罢了，充其量，也不过是为大家增加一些有趣的谈资。
呵呵！
我笑他人太愚钝，他人笑我看不穿。
锦衣褪去终不在，未有芳在人间！
成长，从来不是一个过程。
而是一个瞬间。
当你突然经历了某种事情以后，成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往日种种浮现心头，魏旭康本就不是愚钝之人，深谙世事道理的他，瞬间明白了很多东西。
呵呵呵！
原来，做人也是如此。
分三个境界。
看山是山，看水是水。是一种平凡的境界。
有些人，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是另外一种境界。
而也有一部分人，他们能看穿看山不是山，也能看破看水不是水，但依然选择看山是山，看水是水，这是一种高深的境界。
魏旭康苦笑一声，是自己小看了天下人。
或许，人家只是瞧不上自己走的这一条罢了。
他们胸中自有沟壑，眼里皆为山川，他们要做的，就是那一座山，那一条河！
……
一旁的杨正启此时可没有魏旭康那般觉悟和感触。
他站在原地，看着失落蹲坐地上的老领导，眼里百感交集，内心却忐忑无比！
他搞砸了！
一切都搞砸了。
原本想要左右逢源。
到头来却竹篮打水一场空，非但如此，甚至还把篮子毁掉了。
杨正启说实话看着魏旭康的眼中，竟然有些厌恶和鄙夷。
这么大的牌面，竟然如此不堪一击，倒在地上一蹶不振！
但凡是个英雄人物，也不至于如此悲观落寞。
你倒是找人找关系啊！
杨正启自然也听见了里面传来的话。
牛唐和戴稷山两位大老都发话了，课题不让魏旭康做了，反而让陈南来负责……
杨正启内心显然有些难以置信！
他陈南凭什么可以这么做？
联想到培训班开学典礼上的事情，难道……难道陈南和高局长关系好？或者有什么瓜葛？
他显然不相信牛唐和戴稷山会对陈南如此上心且在意。
杨正启不嫉妒是不可能的！
看着地上的魏旭康，虽然杨正启有点瞧不上，但是此时他们已经绑在了一条绳上了。
“老领导，快起来！”
“这么多人看着呢！”
杨正启这才去搀扶魏旭康。
魏旭康看了杨正启一眼，一眼看出来了对方心思。
杨正启这点水平，在搞了一辈子政治的魏旭康眼里，分文不值。
但是，他不会揭穿，也没有意义。
魏旭康似乎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他笑了笑，摇了摇头：“没事，正启你去忙你自己的吧，我有点事儿。”
说完，魏旭康转身就朝着外面走去。
一路上，两侧都是学生。
魏旭康面色坦然，丝毫不惧，甚至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十分坦然。
若说后悔，他是有的。
魏旭康后悔自己毁掉了自己最宝贵的东西。
他原本也是一个中医从业人员啊！
哎……
魏旭康离开了。
杨正启反倒是愣住了。
现在自己该去哪儿？
该怎么办？
杨正启一脸茫然。
魏旭康突然离开，一走了之。
自己……他娘的两头不讨好？！
这他妈的，赔了夫人又折兵？
杨正启欲哭无泪。
现在该怎么办？
跟陈南道歉？
可是想到陈南对自己的态度，想到这几天自己针对陈南的做派……
杨正启心如死灰。
思考半天之后，杨正启决定，还是去找领导认错吧。
想到这里，杨正启满腔的无奈。
他想到，自己竟然输给了陈南！
……
……
看见魏旭康和杨正启相继离开。
周围众人顿时如同炸开锅了一样。
“我靠，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刚才路过，好像魏旭康和杨正启是来找陈南道歉的，希望陈南去上课。”一个三十五岁的女子小声说道，“但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就吵起来了，好像陈南不去上课，甚至要魏旭康道歉。”
“然后就是不欢而散……”
“然后，就来了一群人，我也不太认识这群人是谁？你们知道吗？”
女学员的这句话，让周围众人顿时大惊。
“什么？魏院士竟然是来道歉的？不可能吧！？”
“杨正启道歉……我可能信，但是……让魏院士道歉，陈南有这么厉害吗？太夸张了吧？”
“就是，我也觉得有点夸张，而且……还拒绝？这怎么可能啊！”
“就是啊，陈南哪有这么厉害？”
这群人中，不少都是维护魏旭康的，一开始众人看见魏旭康来了，都以为陈南要出事儿了。
可是现在……
忽然，一个胖子嗤笑一声：“你们是来搞笑的吗？你们没看见魏旭康出来以后的样子吗？失魂落魄的……那像是兴师问罪的样子吗？我看倒是像失败的姿态。”
很快，一个男子激动的说道：“怎么可能？！”
胖子冷笑一声：“行了，你别激动，魏旭康是你爹啊？你这么维护他，小子，我那天就看见了，你支持处分陈南的，你不是很拥护你的魏院士吗？怎么不追上去？”
男子激动的声音都有些尖锐了：“你！你！”
胖子此时眼神里同样是异彩连连。
他可是认识刚才那几个进去陈南房间的人。
胖子笑了笑说道：“行了，不懂就别瞎bb，认真听着！”
“我告诉你，刚才进去找陈南的，你以为是谁？”
“那是中医科学院的院长戴院长，还有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的负责人之一牛主任！”
“他们去找陈南，绝对是好事儿！”
“哎呀，跟你说这些干啥？反正你也接触不到这个段位。”
“瞎操心！”
“你要是有陈南的实力，你就明白很多东西了。”
“这个世界，不是你眼中那么的市侩！”
“当你的能力无可替代的时候，那么被代替的就是别人。”
胖子说完之后，转身离开了。
他虽然可以贬低对方，但是……又何尝不是在激励自己。
自己出身、平台、环境都比陈南的条件要好太多了。
可是……看看人家？
胖子也是一个骄傲的人，可是……相比之下，自己差的太多了。
想到魏旭康都能被陈南搞得那么凄惨，自己算什么东西呢？
罢了，罢了！
努力呗！
这个世界，规则混乱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想要出人头地，唯有真功夫！
外面一群人依然没有散去。
大家都被胖子的那一番话给震慑到了。
陈南……竟然这么厉害吗？
就连魏院士……一个堂堂的院士，国医大师，都被陈南给斗输了？还需要上门亲自道歉……
一时间，原本还有很多想要挑战陈南的人，这一刻内心都开始掩旗息鼓。
再也没有了一较高下的勇气！
人家就连院士都不鸟。
自己算老几？
越想，大家就越发沉重。
恍然之间，众人忽然意识到，陈南原来和自己压根不是一个段位的？！
……
……
而此时的房间内。
孙沐还处于一脸的茫然之中。
我是谁？
我在哪儿？
我做了什么？
我还要做什么？
此时的孙沐，根本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
但是渐渐地听完了之后，他又后悔了，这他娘的……是我要做的事情吗？
我做啥了？
还要给我这么重要的使命？
孙沐有点怀疑人生了。
陈南也是有心帮助孙沐，给他一番机缘。
孙沐能力很好，为人心善，就从当初主动收那崩漏的女人住院，就从这几日认真给陈南做好笔记，录好音等细节小事儿就能看得出来。
反正第二作者也是空着，陈南就想到了他。
这几日的相处下来，陈南也算是认了孙沐这个朋友。
而此时！
戴稷山看着陈南，内心多了几分惊讶，毕竟陈南真的年轻的有些不像话，不过这是好事儿！
年轻，就意味着有希望有未来。
戴稷山笑着说道：“小陈，你的论文，我们细细的分析又讨论过了。”
“脉诊模拟训练仪，可行性很高，脉诊作为传承之中最难的一个中医环节。”
“中医脉诊之所以难，主要是因为二十八种脉象的揣测和分析。”
“这是基础，只有熟练地掌握了基础的二十八中脉，然后才能朝着更深层次去发展。”
“单靠中的分析，是不够的。”
“所以，你这个思路很好，可行性很高。”
“对于脉诊基础提高，有很大的帮助。”
陈南谦虚一笑：“戴院长，过奖了。”
“魏旭康魏院士的论文我也看了不少，他收集了大量的数据，这是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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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门外，魏旭康忽然感觉双腿沉重无比！
甚至，一时间竟然无法迈开步子！
他脑海里不断的回荡着刚才那句话。
一时间！
他的大脑竟然一片空白，一句话说不出来……
这一刻！
他却也无比清醒，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清醒，和对自己绝对的认知！
几十年来，他走的顺风顺水！
基本上属于到了年限，就顺利进阶。
在这个庞然大物的四九城内，他魏旭康一步步走来，到处都是脚印。
从一个中医学堂毕业，到留校做后勤，到学校的带教老师，再到学校解散以后进入医院体系，从一个科员到副科，回到学校，顺利成了科级，然后……一步步到今天！
身份！
地位！
权利！
荣耀！
一步步被他拿捏在手中。
六十五岁，顺利当选工程院院士。
六十八岁，全国最年轻的国医大师。
为了这一份履历，甚至加上了“赤脚医生”的经历，因为无从考据，也让他顺利评选。
这一路走来，他是何其的风光耀眼。
身边曾经那些天才，已经被他远远地甩到了身后，泯灭于人群之中。
可是现在……
魏旭康忽然愣住了。
他恍然之间意识到自己今天刚刚说过的那句话！
“四九城不大，但是唯独不缺人才！
没有谁是不可替代的！”
对啊！
魏旭康忽然双腿一软，竟然瘫软的坐在地上，此时的他感觉浑身的力气，被抽干了一样，双目发黑，双耳发鸣……
魏旭康讷讷自语：“是啊……这个世界，没有谁是不可替代的！”
他双目无神，丝毫没有注意到周围一群学生正在盯着这边。
或许！
他依然不在乎了。
失败者……
他最为憎恨的一个代名词，出现在了他现如今的头上。
曾经，他瞧不起自己的同学，看不上自己的老师，瞧不起那些曾经的同事，因为……一步步走来，都被他赶超，被他超越，被他甩在身后，庸庸碌碌！
他可是高高在上的院士！
他可是全国最厉害的中医人才国医大师！
他可是曾经的校长。
可是曾经的院长！
可是和领导在一起谈笑风生，可是和那些科学家侃侃而谈，可是和那些资本家觥筹交错，可是和那些学术泰斗推杯换盏的……魏旭康啊！
他忽然觉得，自己是多么的可笑。
过往的荣耀，什么也代替不了，同时什么问题也解决不了！
现如今。
他的荣誉，依然被一个年仅25岁，他根本瞧不上眼，哪怕是跪在门前拜师都不稀罕多看一眼的年轻人，一个来自中部城市的小人物……给取代了！
他的骄傲！
他的辉煌！
他的所有……所有……都会逐渐消亡。
退了，就是退了。
魏旭康苦笑一声。
忽然发笑：“呵呵……呵呵！”
“原来，是自己走错了路！”
“院士？院士又能怎么样？”
“国医大师又能怎么样？”
“一个真才实学的国医大师，和一个徒有虚名的国医大师，两者，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
李德贤……做过魏旭康的老师！
可是，他的权利，他的荣誉，不足和他媲美，这是他曾经仰慕的对象，但是当魏旭康站在国医大师舞台之上以后，他甚至嗤笑过这位老人。
因为……他也不正是和自己一个水平吗？
呵呵！
他现在知道，这一切终究是不一样的。
所谓权利，过眼云烟，人走茶凉。
而有一种东西，是无法代替的，那就是属于你自己独一无二的知识！
那些身披权利马甲的荣誉称号，哪怕是院士，哪怕是名医，哪怕是国医大师……都只是个狗屁！
魏旭康此时脑海，却空前的清明。
甚至，多了几分惋惜和后悔。
他有很多机会的，也有过很多选择，他曾经也是一个有天赋的人的……
可惜，他选择了捷径，一条顺利，最快，达到巅峰的捷径。
只是……现在他忽然发现。
原来，所谓的巅峰，不过只是一个重新开始的旅程罢了。
那些院士们，他们为之努力的，是话语权，是建言献策的目标，是通往规则制定的方向，是发展和未来走向的决策人！
院士，只是一个平台罢了。
院士，并非是一个终点。
而那些有真才实学的人，成为院士以后，伴随着他们的能力转化为成就，转化为生产力之后，他们会拥有一张决策权的门票，那里……通往决策层！
俗称：智囊团！
而那些靠着权利、手段……等进入这个圈子里的人，不过只是众人口中的笑话罢了，充其量，也不过是为大家增加一些有趣的谈资。
呵呵！
我笑他人太愚钝，他人笑我看不穿。
锦衣褪去终不在，未有芳在人间！
成长，从来不是一个过程。
而是一个瞬间。
当你突然经历了某种事情以后，成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往日种种浮现心头，魏旭康本就不是愚钝之人，深谙世事道理的他，瞬间明白了很多东西。
呵呵呵！
原来，做人也是如此。
分三个境界。
看山是山，看水是水。是一种平凡的境界。
有些人，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是另外一种境界。
而也有一部分人，他们能看穿看山不是山，也能看破看水不是水，但依然选择看山是山，看水是水，这是一种高深的境界。
魏旭康苦笑一声，是自己小看了天下人。
或许，人家只是瞧不上自己走的这一条罢了。
他们胸中自有沟壑，眼里皆为山川，他们要做的，就是那一座山，那一条河！
……
一旁的杨正启此时可没有魏旭康那般觉悟和感触。
他站在原地，看着失落蹲坐地上的老领导，眼里百感交集，内心却忐忑无比！
他搞砸了！
一切都搞砸了。
原本想要左右逢源。
到头来却竹篮打水一场空，非但如此，甚至还把篮子毁掉了。
杨正启说实话看着魏旭康的眼中，竟然有些厌恶和鄙夷。
这么大的牌面，竟然如此不堪一击，倒在地上一蹶不振！
但凡是个英雄人物，也不至于如此悲观落寞。
你倒是找人找关系啊！
杨正启自然也听见了里面传来的话。
牛唐和戴稷山两位大老都发话了，课题不让魏旭康做了，反而让陈南来负责……
杨正启内心显然有些难以置信！
他陈南凭什么可以这么做？
联想到培训班开学典礼上的事情，难道……难道陈南和高局长关系好？或者有什么瓜葛？
他显然不相信牛唐和戴稷山会对陈南如此上心且在意。
杨正启不嫉妒是不可能的！
看着地上的魏旭康，虽然杨正启有点瞧不上，但是此时他们已经绑在了一条绳上了。
“老领导，快起来！”
“这么多人看着呢！”
杨正启这才去搀扶魏旭康。
魏旭康看了杨正启一眼，一眼看出来了对方心思。
杨正启这点水平，在搞了一辈子政治的魏旭康眼里，分文不值。
但是，他不会揭穿，也没有意义。
魏旭康似乎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他笑了笑，摇了摇头：“没事，正启你去忙你自己的吧，我有点事儿。”
说完，魏旭康转身就朝着外面走去。
一路上，两侧都是学生。
魏旭康面色坦然，丝毫不惧，甚至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十分坦然。
若说后悔，他是有的。
魏旭康后悔自己毁掉了自己最宝贵的东西。
他原本也是一个中医从业人员啊！
哎……
魏旭康离开了。
杨正启反倒是愣住了。
现在自己该去哪儿？
该怎么办？
杨正启一脸茫然。
魏旭康突然离开，一走了之。
自己……他娘的两头不讨好？！
这他妈的，赔了夫人又折兵？
杨正启欲哭无泪。
现在该怎么办？
跟陈南道歉？
可是想到陈南对自己的态度，想到这几天自己针对陈南的做派……
杨正启心如死灰。
思考半天之后，杨正启决定，还是去找领导认错吧。
想到这里，杨正启满腔的无奈。
他想到，自己竟然输给了陈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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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魏旭康和杨正启相继离开。
周围众人顿时如同炸开锅了一样。
“我靠，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刚才路过，好像魏旭康和杨正启是来找陈南道歉的，希望陈南去上课。”一个三十五岁的女子小声说道，“但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就吵起来了，好像陈南不去上课，甚至要魏旭康道歉。”
“然后就是不欢而散……”
“然后，就来了一群人，我也不太认识这群人是谁？你们知道吗？”
女学员的这句话，让周围众人顿时大惊。
“什么？魏院士竟然是来道歉的？不可能吧！？”
“杨正启道歉……我可能信，但是……让魏院士道歉，陈南有这么厉害吗？太夸张了吧？”
“就是，我也觉得有点夸张，而且……还拒绝？这怎么可能啊！”
“就是啊，陈南哪有这么厉害？”
这群人中，不少都是维护魏旭康的，一开始众人看见魏旭康来了，都以为陈南要出事儿了。
可是现在……
忽然，一个胖子嗤笑一声：“你们是来搞笑的吗？你们没看见魏旭康出来以后的样子吗？失魂落魄的……那像是兴师问罪的样子吗？我看倒是像失败的姿态。”
很快，一个男子激动的说道：“怎么可能？！”
胖子冷笑一声：“行了，你别激动，魏旭康是你爹啊？你这么维护他，小子，我那天就看见了，你支持处分陈南的，你不是很拥护你的魏院士吗？怎么不追上去？”
男子激动的声音都有些尖锐了：“你！你！”
胖子此时眼神里同样是异彩连连。
他可是认识刚才那几个进去陈南房间的人。
胖子笑了笑说道：“行了，不懂就别瞎bb，认真听着！”
“我告诉你，刚才进去找陈南的，你以为是谁？”
“那是中医科学院的院长戴院长，还有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的负责人之一牛主任！”
“他们去找陈南，绝对是好事儿！”
“哎呀，跟你说这些干啥？反正你也接触不到这个段位。”
“瞎操心！”
“你要是有陈南的实力，你就明白很多东西了。”
“这个世界，不是你眼中那么的市侩！”
“当你的能力无可替代的时候，那么被代替的就是别人。”
胖子说完之后，转身离开了。
他虽然可以贬低对方，但是……又何尝不是在激励自己。
自己出身、平台、环境都比陈南的条件要好太多了。
可是……看看人家？
胖子也是一个骄傲的人，可是……相比之下，自己差的太多了。
想到魏旭康都能被陈南搞得那么凄惨，自己算什么东西呢？
罢了，罢了！
努力呗！
这个世界，规则混乱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想要出人头地，唯有真功夫！
外面一群人依然没有散去。
大家都被胖子的那一番话给震慑到了。
陈南……竟然这么厉害吗？
就连魏院士……一个堂堂的院士，国医大师，都被陈南给斗输了？还需要上门亲自道歉……
一时间，原本还有很多想要挑战陈南的人，这一刻内心都开始掩旗息鼓。
再也没有了一较高下的勇气！
人家就连院士都不鸟。
自己算老几？
越想，大家就越发沉重。
恍然之间，众人忽然意识到，陈南原来和自己压根不是一个段位的？！
……
……
而此时的房间内。
孙沐还处于一脸的茫然之中。
我是谁？
我在哪儿？
我做了什么？
我还要做什么？
此时的孙沐，根本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
但是渐渐地听完了之后，他又后悔了，这他娘的……是我要做的事情吗？
我做啥了？
还要给我这么重要的使命？
孙沐有点怀疑人生了。
陈南也是有心帮助孙沐，给他一番机缘。
孙沐能力很好，为人心善，就从当初主动收那崩漏的女人住院，就从这几日认真给陈南做好笔记，录好音等细节小事儿就能看得出来。
反正第二作者也是空着，陈南就想到了他。
这几日的相处下来，陈南也算是认了孙沐这个朋友。
而此时！
戴稷山看着陈南，内心多了几分惊讶，毕竟陈南真的年轻的有些不像话，不过这是好事儿！
年轻，就意味着有希望有未来。
戴稷山笑着说道：“小陈，你的论文，我们细细的分析又讨论过了。”
“脉诊模拟训练仪，可行性很高，脉诊作为传承之中最难的一个中医环节。”
“中医脉诊之所以难，主要是因为二十八种脉象的揣测和分析。”
“这是基础，只有熟练地掌握了基础的二十八中脉，然后才能朝着更深层次去发展。”
“单靠中的分析，是不够的。”
“所以，你这个思路很好，可行性很高。”
“对于脉诊基础提高，有很大的帮助。”
陈南谦虚一笑：“戴院长，过奖了。”
“魏旭康魏院士的论文我也看了不少，他收集了大量的数据，这是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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