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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在东厢房的脊头上点了一点,身形一闪,顿时不见。

    江玉帆本来想跟若佟玉清一起去。但由于陆贞娘已说出让佟玉清一个人去的话,他只好打消了念头。

    这时见佟玉清飞身离去,心中突然若有所失,他虽然知道佟玉清久历江湖,而且机警多智,加之武功也具有了一流高手的火候,前去涅巴府绝不会吃亏,但是,他仍觉得有些不安。

    冷眼旁观的陆贞娘,故意望着“悟空”等人,以宽慰的声音,笑着说:“外面风大,咱们进厅等吧,玉妹妹心思灵巧,一定会带回好消息来!”

    江玉帆虽然不知道陆贞娘是特意在安慰他,但总觉得俊面有些发烧。

    大家进入厅内,各回原位坐下,阮媛玲首先意外的含笑说:“真没想到,玉姊姊的母亲还是西藏贵族的公主”

    很少讲话的憨姑突然说:“我们这些人,好像没爹没娘的孩子,谁也不知道彼此的父母是谁,谁也不知道彼此的师门和来历”

    江玉帆和陆贞娘几人知道沈宝琴憨厚,说话无心,虽然说的笼统,但却知道她指的是他们十一凶煞。

    韩筱莉却郑重的说:“在回藏一带来说,贵族地位特殊,有钱有势,外出仆从如云,很少单独行动,当然是怕平民欺侮,玉姊姊今天若不是被涅巴‘拉库札布查’说她很像他的表姑,玉姊姊恐怕这一辈子也不会说出她的身世来!”

    “鬼刀母夜叉”立即接口正色说:“可不是,俺和她的感情最好,两人也经常谈些私心话,可是她从来就没谈过她的身世,不过,俺看得出,她那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长长的眼睫毛,高挺的鼻子,白细的面皮,还有她那张鲜红像个小菱角的嘴,总觉得有些不同!”

    话未说完,一直冷眼望着江玉帆笑的朱擎珠,立即望着“鬼刀母夜叉”半玩笑半认真的笑着说:“薛大姊,快不要说了吧,再说下去,咱们这里面恐怕有人忍不住要赶去保驾了”

    话未说完,在座的人无不发自内心的哈哈笑了。

    江玉帆自然知道朱擎珠在逗笑,但也真正看透了他的心事!是以,俊面一红,也忍不住笑了。

    韩筱莉这时突然心中一动,恍然似有所悟的说:“玉姊姊的母亲既然是西藏公主,她想必也能说一口流利的藏语?”

    阮媛玲立即颔首道:“那是当然喽,母亲是西藏公主,女儿还不会说藏语?”

    江玉帆不自觉的说:“这也未必,我就没听她说过!”

    朱擎珠“噗嗤”一笑道:“你又不是西藏人,干么要和你说西藏语?”

    江玉帆被说的俊面一红,正待说什么,陆贞娘已微颔螓首,郑重的说:“玉妹妹一定会说,只是她不说而己,因为她为人较涵虚,如果没有莉妹妹,她也许就代我们当翻译了!”

    韩筱莉深表同意的点点头,都迷惑不解的说:“方才玉姊姊谈到她父亲时,突然神色迟疑,最后只说了一句‘父亲是中原人’”

    话未说完“风雷拐”已接口道:“佟姑娘可能有难言之隐,我们根据她的神色和凄笑,可以断定她的父母,昔年会经有过一段凄艳感人的爱情故事!”

    陆贞娘等人一听,纷纷凝重的颔首称是。

    阮媛玲不禁有些憧憬的说:“据玉姊姊说,她和她母亲长的极为相似,由此可知佟伯母必是位美丽绝俗的公主,能打动这么一位美丽公主的芳心,必是一位超然人物,只是不知佟伯父是中原那一派的精英高手,那一世家的佳公子?”

    “一尘”道人愉快的一笑道:“既然佟姑娘已透露了身世,将来自会告诉咱们,如果佟姑娘不说,咱们也别追问,免得意她伤心。”

    如此一说,大家再度纷纷称是。

    一阵议论,不觉半个时辰过去了。江玉帆凝神听了听院外,不由忧急的说:“奇怪,玉姊姊怎的还没回来?问几句话的事,何需这久时间?”

    朱擎珠立即宽慰的笑着说:“表亲见面,总得问问彼此的近况,那能开门见山的就问‘乾坤五邪’的居处?”

    “风雷拐”等人也宽慰的说:“是的,再说,佟姑娘也不知道涅巴府在什么地方,总得找一阵子。”

    江玉帆一听,自然不便再说什么了。

    于是,众人继续讨论掷刀示警的女子,是不是“红飞狐”的问题,以及,根据眼前情势,今后应行注意的事。

    .谈论完毕,佟玉清还没有回来。

    这一次不但江玉帆焦急,就是陆贞娘等人也感到不安了。

    江玉帆首先由椅上站起来,凝重的说:“小弟必须去看一看,涅巴‘拉库札布查’即使是玉姊姊的表亲,但如果当场有‘五邪’的爪牙和门人在那儿,‘拉库札布查’为了自己性命之安全,也未必肯挺身保护她”

    陆贞娘和“悟空”等人早已纷纷站了起来,由韩筱莉提议说:“要走大家一起去,免得等在店里的人焦急!”

    江玉帆微一颔首道:“好吧,要去就快!”

    说罢,当先走出厅来。

    大家为了争取时间,顾不得披大氅戴风帽,一出厅门,纷纷飞身上房!

    江玉帆立身房面,游目一看,只见夜空漆黑,而大地如银,一片皑皑白雪,与夜空天际相接。

    游目西南,蓦见积满白雪的房面上,一道宽大人影,正如飞驰来。

    早已发现的韩筱莉,脱口急声说:“玉姊姊回来了!”

    说话之间,大家俱已看见,果然是佟玉清回来了。

    江玉帆和陆贞娘凝目一看,发现佟玉清神色匆匆,双目红晕,似会哭过,因而也断定“拉库札布查”确是佟玉清的姑表亲戚。

    打量间,佟玉清挟着一阵大氅飘飞的“卜卜”声,已到了近前!

    江玉帆立即关切的问:“玉姊姊,怎么样?”

    佟玉清一面刹住身势,一面急声说:“我们进厅谈!”

    于是,众人纵下房面,进厅依序落座,神色略显焦急的佟玉清,不待发问,便先自动的说:“涅巴‘拉库札布查’确与小妹有表亲关系,而我由他的口里也探出了惊人的消息”

    众人听得一惊,秃子憨姑“黑煞神”三人,不由急声问:“什么惊人消息?”

    佟玉清继续说:“拉库札布查告诉我,今夜最好在店里买好酒菜干粮,而且,从现在起,不住在任何客店里”

    江玉帆听得剑眉一蹙、不自觉的沉声说:“这怎么可以?”

    佟玉清继续说:“我当时也这腰说,但‘拉库札布查’却对我说,此地距‘五邪’的‘玉阙仙境’并不太远了”

    如此一说,不少人惊异的“噢”了一声“风雷拐”当先关切的间:“距此还有多远?”

    佟玉清微一摇头道:“拉库扎布查也不知道确实位置,不过他说,过了‘哈拉山口’就不会太远了。”

    说此一顿,突然又郑重的说:“还有,‘拉库札布查’告诉我,要我们绝早通过‘哈拉山口’,越快越好”“悟空”不解的问:“这不知为什么?”

    佟玉清继续道:“为什么他没说,他一再的警告我,最好绝早通过。”

    江玉帆立即关切的问“哈拉山口距此还有多少里地?”

    韩筱莉毫不迟疑的说:“大概一百多里!”

    “风雷拐”关切的问:“佟姑娘有没有问他有关‘金衣教主’的事?”

    佟玉清颔首道:“问过了,他也不清楚!”

    厅内一阵沉默,江玉帆才宽慰的说:“虽然没问到‘五邪’居处的确实位置,能问出一个大概范围,也就容易找了!”

    佟玉清立即正色说:“不过‘拉库札布查’在土司那儿听到的消息说,‘玉阙仙境’是一处数千年前的死火山口,虽位在高峰冰原的绝巅上,但四季如春,花树常开,所以说,我们只要在那个地区,登上高峰下看,不难很快的找到‘乾坤五邪’!”

    “一尘”道人立即说:“难怪那个地区盛产雪莲,说不定还有更可贵的稀世珍品呢!”

    话声甫落“鬼刀母夜叉”已讥声道:“你就知道在药材上动脑筋!”

    由于有了“乾坤五邪”的概略位置,加之有了涅巴的警告,大家的心情更开朗了,经过一阵计议,一切按照涅巴说的去准备,好在距离“哈拉山口”仅百多里地,如果在中原官道上飞驰,也不过半日行程,但是,进入大雪山区后,随时有暴风大雪,那就不敢说什么时侯可以赶达了。

    一切准备就绪,大家分别就寝,拂晓时分,上马出店,冒着刺骨寒风,离开了“伦马布”直向正西行去。

    由于冰雪满地,山路奇滑,加之后面跟着驮骡,速度因而大减,除去两餐自炊的时间,到达“哈拉山口”前十数里外的小部落上,天色已完全暗下来。

    一路行来,非常顺利,并未遇到有人截击或偷袭,秃子哑巴和“黑煞神”几人,觉得“伦马布”的涅巴危言耸听,害得大家两餐都在雪地里吃。

    江玉帆和陆贞娘却不敢大意,不但决定依照涅巴“拉库札布查”的建议,明天绝早通过山口,而且决定露宿在小部落的郊外低洼处。

    “独臂虎”和“黑煞神”两人虽然觉得过份小心了些,但盟主决定的事,任何人不敢提出异议!

    由于气温酷寒,小部落上的人即使没睡,也都关门闭户躲在家里,是以,部落内一片岑寂,没有一丝声息。

    江玉帆觉得如此最好,甚至他们在部落外过一夜也没人知道才是他希望的。

    于是,就在距离部落一百多丈的南方洼地中,恰有数十株枯柏疏林处,停马架设蓬帐,马匹喂料之处,靠近断壁设置,以避寒风侵袭。

    一切就绪,在秃子哑巴和憨姑的帮助下,张嫂也煮了一大锅羊肉麦粥为大家点心。

    由于过了“哈拉山口”就更接近“五邪”的玉阙峪了,大家格外谨慎,俱都在软榻上两人以背相对,和衣盘坐,围着毛毯而睡。

    通常夜间值勤,均由“悟空”等人和八名庄汉轮流担任警戒,在这等酷寒的冰天雪地中,加之到了“乾坤五邪”的眼皮底下,为防“五邪”骤然偷袭,江玉帆和陆韩朱阮佟五女,均和“悟空”等人配合执行。

    三更过去了,四更也将结束,根据江玉帆的决定,再过半个时辰,担任警戒的阮媛玲和哑巴,以及一名庄汉,就要喊醒大家整装备马了,但是,阮媛玲和哑巴,依然不敢丝毫大意,每隔些许时间,便轮流到营帐四周巡视一番,尤其是马匹驮骡那一边,更不敢大意。

    须知,在此时此地行动于冰天雪地的广大山区中,如果没有马匹,行动虽无大阻碍,但这些炊具帐蓬,势必自己担抬,每日前进的里程,也必然大受影响,是以,江玉帆特别叮嘱大家,注意马匹安全。

    手提丐帮之宝“万年青竹杖”的哑巴方守义,巡视了一过回来后,立即进入中央的大帐蓬内。

    坐在火盆旁边的阮媛玲,一见哑巴方守义进来,立即关切的悄声问:“方坛主,有没有什么动静?”

    哑巴立即咧咧嘴,摇摇头,表示没有什么,同时看了一眼帐内休息的江玉帆等人。

    阮媛玲一指火盆旁的一壶热酒,和声道:“喝两口热酒驱驱寒!”

    哑巴谦恭的笑一笑,但却摇了摇头,同时坐在另一个小布凳上。

    阮媛玲以商议的口吻,继续说:“再待一会就该喊大家醒来了!”

    哑巴点点头,并张开嘴巴,两手比划了一阵手势,同时指了指马棚方向。

    阮媛玲虽然不懂哑巴的手势,但这八九个月来看多了,已能意会,知道他的意思是“鬼刀母夜叉”和张嫂几人的早饭快煮好了。

    于是,自然的笑一笑,正待说什么,半空中突然传来一阵种轻微的“丝丝”燃烧声和破风声。

    阮媛玲心中一惊,到了口边的话,本能的改变成脱口娇声道:“不好!”好字刚自出口,身形已如飞扑出帐外!

    哑巴也极机警,就在阮媛玲扑出帐外帐帘尚未落下的同时,也飞身纵了出来!

    哑巴和阮媛玲抬头,一看,只见五六枝带着松油火焰的双羽火箭,正由半空中俯落下来。

    由于阮媛玲的娇声急呼,江玉帆、陆贞娘,以及“悟空”等人,也纷纷由各帐蓬内奔出来。

    哑巴和阮媛玲一见火箭俯落下来,立即各挥杖剑,飞腾纵跃的将火箭拨向帐蓬间的空地上。

    第二批火箭虽然也紧跟着射来,但“悟空”“一尘”“风雷拐”等人已奔出帐来,纷纷举起兵刃将火箭拨落。

    江玉帆抬头一看火箭射来的方向,即和陆贞娘、佟玉清、朱擎珠与韩筱莉等人,飞身向坡顶上扑去。

    同时,恍然想起,发射火箭的方向,正是那个数十户人家的小部落。

    但是,就在江玉帆五人飞身向披顶上扑去的同时,发射火箭的方向,突然传来四五声凄厉惨叫!

    江玉帆听得剑眉一蹙,韩筱莉已急声道:“在马棚炊饭的薛执事和张嫂可能已先到了!”

    话声甫落,果然传来了打斗怒喝声和兵器相击声!

    佟玉清一听,心知有异,不由急声道:“好像不是薛姊姊,她和人交手,向来是嘴巴不停,骂个不休”

    话未说完,五人已飞身驰上高坡!

    五人举目一看,只见一箭之外的散乱雪岩间,寒光闪闪,怒喝连声,正有两人在激烈的打斗中。

    一人身材高大,似乎穿黑色衣裤,另一人身形模糊,看不十分清楚,尤其两柄寒光闪闪的兵刃,挥舞得匹练翻滚,完全将上半身遮住!

    也就在五人凝目审看,飞身扑去的一刹那,一声凄厉惨叫,寒光立敛,那个身材高大的黑衣身形,立即倒了下去。

    但是,另一个手持两柄寒光闪闪兵器的人,也同时失去了踪迹!

    朱擎珠一见,不由脱口急声说:“我们快去,那个使双刀的跑了!”

    陆贞娘和韩筱莉知道朱擎珠看出了那人的兵器路数,因为朱擎珠也是以两柄鸾凤刀为兵器。

    五人扑进中,发现数十座杂乱的雪岩中,有两处升起烟火,而数十丈外的小部落中,依然是一片死寂,没有一丝声息。

    五人扑至近前一看,只见五个皮衣壮汉,俱都张口瞪眼,仰面倒在雪岩间,每个人的颈后都有一滩鲜血!

    另一个皮衣大汉,连肩带臂已被砍下来,业已晕死了过去,一柄钩链刀,仍握在他的断臂手掌中,鲜血已染红了一大片雪岩。

    六个大汉的身边,都横置着一把弓和一袋缠有油绵的羽箭,两个提炉内的油火,业已燃烧起来。

    打量间,五人已飞身纵上雪岩,只见一道雪般的迷蒙身影,快如飘风般,业已到了小部落的前缘!

    江玉帆一见,那能放弃这个机会,衫袖一拂,快如轻烟,直向那道迷蒙身影追去。

    佟玉清早已看清了那道身影是谁,她怕江玉帆深入小部落中了那人的圈套,是以,故意脱口急声道:“玉弟弟快来看!”

    江玉帆一听佟玉清的声音,宛如由线牵的一般,身形一旋,折身飞了回来。

    这时,陆贞娘、韩筱莉,以及朱擎珠三人,已分别在五个银皮大汉的后颈上,拔下五柄精致的薄刃金柄飞刀来,顺手送至江玉帆的面前,道:“你看,又是她!”

    江玉帆低头一看,只见五柄精致飞刀与在“伦马布”客栈示警的飞刀完全一样,方才飞进小部落内的迷蒙身影,显然就是示警的白毛皮衣女子。

    就在这时,阮媛玲和“一尘”憨姑“风雷拐”几人也已驰了过来!

    韩筱莉立即望着阮媛玲,展示着精致飞刀,说:“又是那个身穿翻毛白皮衣的女子!”

    阮媛玲和“一尘”还闹不清全般经过,听得不禁一楞。

    朱擎珠立即把方才的经过说了一遍。

    阮媛玲则迷惑的说:“奇怪,这个身穿白毛皮衣的女子是谁呢?如果真的是‘红飞狐’,她应该知道我们前来的目的,捉拿她也是其中原因之一呀!”

    话声甫落,蓦见“一尘”道人的目光一亮,急步向那个被斩断肩臂的大汉身前走去。

    江玉帆和陆贞娘等人转首一看,只见那个晕死过去的大汉,已有了苏醒之意,是以,也急步走了过去。

    只见“一尘”道人,已在药囊里取出一个黑色磁瓶来,拔开瓶塞,将瓶口凑近大汉的鼻孔晃了晃,同时,抬头望着韩筱莉,急声道:“韩姑娘,可以问他方才的女子是谁了!”

    韩筱莉一听,立即蹲下身来,大汉已开始急剧喘息,同时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一尘”道人一见,立即望着韩筱莉,催促道:“韩姑娘要快,他已没有多少时候了!”

    韩筱莉立即用藏语以谦和的声音问了几句话。

    大汉脸肉痉变,双唇颤抖,久久才乏力无声的说了几个断断续续的音符!

    韩筱莉一见,不用又以迫切的口吻,急声问了两句藏语。

    但是,断臂大汉的双唇一阵剧烈颤抖,突然头一偏,立即停止了呼吸!

    韩筱莉一见,只得缓缓的站起身来,立即望着江王帆和陆贞娘,有些失望的说:“他认识那个穿白毛皮衣的女子,他说她叫萧什么.可是,下面的话他已说不清楚了!”

    江玉帆立即不解的问:“他说那个女子姓萧?”

    韩筱莉不觉一笑道:“如果那个白毛皮衣女子是中原人,可能姓萧,如果是西域人氏,那就不一定了!”

    说罢,尚含笑看了一眼正在蹙眉沉思的佟玉清。

    陆贞娘见佟玉清蹙眉沉思,知道她懂得藏语,想必是听出断臂大汉的话意,业已断定不是“红飞狐”了。

    是以,迷惑不解的说:“如果不是‘红飞狐’,而又不是‘獠牙妪’的义女华馥馨,难道真的是‘多臂瘟神’的表侄女柳娴华?因为她现在天山师门苦研另一种功夫,而邢大胡子又是天山派的门人,很可能业已给她通过了消息?”

    韩筱莉却正色说:“可是那个断臂大汉却说那个女子叫萧什么?”

    朱擎珠接口说:“如果是西域人,那又会是谁呢?”

    江玉帆一听,不禁有些懊恼的说:“方才让小弟追去就好了。”

    佟玉清立即解释说:“如果对方想和我们照面她早已现身了,既然她无恶意,咱们又何必一定要追到,再说,对方地形熟悉,你追进部落,她已进入民屋,咱们也不沿能门沿户的去问呀”

    话未说完,陆贞娘几人已纷纷称是。

    阮媛玲接口道:“昨天傍晚,小部落内那么寂静,很可能他们早就躲在里面了。”

    佟玉清这时才正色说:“对方连用飞刀杀死这六个人,显然是为了这六个人都认识她而灭口,如果能知道这六个人的来路,白毛皮衣女子的底细自然就知道了!”

    “一尘”道人缓慢的点点头,道:“对,如果这六人是邢大胡子那一帮的人,白毛皮衣女子当然是柳娴华无疑,因为‘多臂瘟神’很可能在寿诞过后,即派人来请柳娴华回去参与图谋了!”

    陆贞娘赞同的点点头,但仍不敢确定的说:“这也很有可能”

    话未说完“风雷扮”已飞身奔了过来,同时有些焦念的问:“东方已有朝霞,赶到山口恐怕红日三竿了!”

    江玉帆听得悚然一惊,立即急声道:“好,我们马上起程!”

    于是,回至营地,吃了一些羊肉麦粥,立即上马前进,直奔“哈拉山口”

    由于天光大亮,朝霞相映,正西绵延银峰,纷纷反射着强烈彩华,一望无边,蔚为奇观!

    只见十里以外的“哈拉山口”气势雄伟,险峻异常,宛如一座高岭经由中央切开.形成山口处的两道绝壁断峰,加之积雪惭厚,绝巅突悬;看来摇摇欲坠,奇险至极。

    江玉帆等人心急尽快通过“哈拉山口”不停催着马匹,前进六七里,红日早已升上地平线。

    再看“哈拉山口”前,除了不时被寒风吹起的阵阵雪屑,看不出有任何异样。

    陆贞娘首先迷惑的说:“难得今天有如此好的天气,照说应该有商旅马队通过山口才是,怎的冷冷清清!毫无一丝生气?”

    佟玉清立即回答说:“照小妹那位涅巴亲戚‘拉库札布查’说,进了山口仍有一个大部落,再往深处便不难前进了”

    陆贞娘不解的问:“那么通商的人们呢?”

    佟玉清继续说:“商人可以往南往北绕道前进”

    话末说完,蓦闻韩筱莉脱口急声道:“大家快看,山口的右边高崖上!”

    大家闻声一惊,纷纷凝目察看,只见山口右半边的岭巅上空,一支火苗熊熊的火箭,正向山口的突崖上方射去,如果不是火苗带起的那缕黑烟,在朝阳的照耀,雪光的反映下,还真不易发现!

    “黑煞神”一见,立即恨声道:“奶奶的原来涅巴早就知道这里有名堂!”

    “铁罗汉”立即豪气的接口道:“黑大哥别怕,看俺冲上去拿‘法宝’擒他!”

    “独臂虎”和“黑煞神”等人,虽然经常听“铁罗汉”说用法宝擒人,但谁也不知道他的法宝究竟是什么?

    大家对那支火箭俱都感到迷惑不解,只能说它是给山口外远方的讯号,报告“游侠同盟”

    已经进了山口了,除此,想不出它具有什么意义。

    大家正感迷惑,蓦见火箭落下的崖巅上,飞身跃起三道黑衣人影,各提寒光闪闪的兵刃,直向方才发射火箭之处追去!

    “铁罗汉”一见,脱口急呼:“盟主,山口上有埋伏!”

    就在“铁罗汉”脱口急呼的同时,发射火箭处的岭巅上,竟飞身跃起一道白色的迷蒙身影,拖着颈后那缕柔细长发,直向东北斜岭下电掣驰去

    “悟空”等人一见,纷纷脱口急呼:“啊,又是她!”

    但是,江玉帆早已一甩风帽大氅,飞身下马,同时,急声吩咐道:“两位表姊和左右护法三位堂主扑山口左崖,其余的人随小弟来,张嫂率领马队,看我们的手势再前进!”

    说罢转身,展开轻功,当先向山口的右崖驰去。

    大家这时俱都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原来山口两崖上有埋伏,待等大家进入山口,他们使将崖上的积雪推下,将大家同时压毙“乾坤五邪”的心肠,不能说不毒了!

    所幸白毛皮衣女子及时揭发,暴露了他们的阴谋,否则,虽然大家心中早已有备,如果两崖积雪突然坠下,恐怕也会措手不及。

    大家分成两路飞身前进,直奔左右两崖,再看白毛皮衣女子,身法优美,快如风吹柳絮,脚下带起一道滚滚雪雾,就像神话中的哪叱三太子,足下登着风火轮,她俯冲急驰的身法,真是太快了,不纵不跃,看来毫不费力,直疑她在御风飞行,就是江玉帆也看得迷惑不解!

    然而,后面追击的三道黑影,似乎自知追赶不及,纷纷刹住身势,右臂连扬,无数银丝,划空带啸,直向白毛皮衣女子打去!

    但是,白毛皮衣女子却以优美飘逸的身法,三两个闪身已到了岭下,继而一闪,顿时不见。

    江玉帆本待去追白毛皮衣女子,但他又担心岭上有扎手人物,是以,直向岭崖上扑去。

    追赶白毛皮衣女子的三人,一见江玉帆等人扑来,也各提兵器,飞身迎去!

    江玉帆凝目一看,只见三人中的当前一人,一身皮衣,年约六旬,须下蓄着一蓬灰花胡须,手提一柄奇形剑。

    另外两人,浓眉大眼,均在四旬年纪,一提番刀,一提钢锏,衣着面貌相同,一望而知是西域人氏。

    打量间,山口左右的断崖上突然响起一片呐喊声!

    江玉帆转首一看,左右断崖上,竟站起来三四十人之多,而左边断崖上的人,正各提兵器,齐向飞身驰上岭巅的陆贞娘韩筱莉,以及“悟空”“一尘”“风雷拐”等人迎去。

    就在江玉帆转头的同时,身穿皮衣,手提奇形剑的老者已怒声大喝道:“无知小辈江玉帆,胆敢进犯西域五高人的‘王阙仙境’,纳命来!”

    大喝声中,仗剑扑来!

    江王帆一见,大喝一声:“住手!”

    手提奇形剑的老者,身形不停,继续前扑,同时瞠目怒声道:“废话少说,胜了老夫的奇形剑再问话不迟!”

    说话之间,距离已不足三丈,左手一扬,三点蓝芒,迳分上中下,已向江玉帆电掣射来!

    江玉帆见对方趁说之际,暗施偷袭,顿时大怒,急忙一顿身势,衫袖同时挥出,一阵刚猛狂飙,三点暗器,均被震飞,划空带啸,直飞岭下。

    朱擎珠看得顿时大怒,不由娇叱道:“这老狗卑鄙无耻,让我来教训他!”

    说话之间,飞身前扑,手中鸾凤刀一挥,立即将老者敌住。

    阮媛玲一声不吭,一引朱雀剑直奔手使番刀的大汉。

    “鬼刀母夜叉”大吼一声:“使锏的小子,老娘来会你!”

    一提手中两柄九环厚背鬼头刀,飞身向手使钢锏的皮衣大汉迎去。

    秃子哑巴“铁罗汉”以及憨姑“黑煞神”五人,各提兵刃,直向崖巅上的二十余名彪形大汉迎去。

    数声凄厉惊心的惨叫,迳由山口对崖传来。

    江玉帆和佟玉清转首一看,只见陆贞娘和韩筱莉,分战两名老者,和“一尘”“风雷拐”

    两人交手的似乎是两名和尚“悟空”和“铜人判官”“独臂虎”则力敌二十与名彪形大汉。

    只见“铜人判官”的独脚铜人,飞舞过处,鲜血飞溅,番刀横飞,惨叫连声,尸体倒地!

    “悟空”的日月双铲,更是威猛犀利、左铲右击,如人无人之地“独臂虎”的虎尾鞭,急起猛落,东抽西打,嘴里尚不停的喝骂!

    就在江玉帆转首看向山口对崖的一瞬间,不远处已响起数声悠长惨叫!

    回头再看,崖巅上的二十几名皮衣彪形大汉-各挥番刀,已团团将“黑煞神”五人围住。

    方才数声惨叫,有的被“铁罗汉”的铁锤把脑袋击开了花,有的被哑巴的青竹杖打下了悬崖,有的被憨姑的铁掌震得狂吐鲜血!

    正在察看,蓦闻“鬼刀母夜叉”大吼一声:“去你娘的!”

    大吼声中,接着是一声惊恐惨叫!

    只见“鬼刀母夜叉”的右手鬼头刀,已将手使钢锏的彪形大汉,由肩头至小腹,一刀劈为两片。

    也就在“鬼刀母夜叉”一刀劈死了使锏大汉的同时,阮媛玲也在手舞番刀大汉的一声痛苦呻吟中,一剑刺进了对方前胸。

    这时,只有朱擎珠,双刀飞舞,激战功力不俗的六旬老人。

    只见手使奇形剑的六旬老人,神色凄厉,双目尽赤,奇形剑宽厚长大,挥舞得风声呼呼,看来十分威猛。

    但是,江玉帆和佟玉清却看得出,朱擎珠在设法削掉老者的兵器;使对方就擒,以便问出对方的底细,以及方才发射火箭的白毛皮衣女子是谁?

    因为,根据方才白毛皮衣女子离去的快速身法,没有任何人再去猜想她是“红头狐”即使佟玉清也感到有些迷惑不解了。

    两崖上再度一阵呐喊,数十使用番刀的彪形大汉,纷纷四散逃窜。

    秃子王永青头脑机灵,他也想到捉个活的问问情形,是以,望着狂奔较迟的一人,大喝一声:“不要跑,站住!”

    大喝声中,右手一指“卡噔”一声,一支袖箭,应声而出,直向最后一名大汉的膝窝射去!

    “卜”的一声,射个正着,大汉一声惊叫“咚”的一声仆跪在雪地上。

    秃子一见,飞身纵了过去,伸手就待捉活的!

    但是,就在秃子扑近的同时,和朱擎珠激战的六旬老者,大喝一声,振腕打出两点蓝星,一奔仆倒大汉,一奔秃子王永青!

    秃子已是使暗器的好手,一见蓝星飞到,右手的蛾眉刺,顺势一挥,铮的一声拨掉,左手继续去捉仆倒的大汉。

    但是“卜”的一声轻响,同时一声闷哼,另一点蓝星,已应声射进大汉的太阳穴内。

    只见大汉随着一声闷哼,一头栽进积雪内。

    江玉帆一见,顿时大怒,正待说什么,朱擎珠已娇叱一声:“好狠毒的心肠,今日万万留你不得!”

    说话之间,双刀一紧,招式立变!

    手舞奇形剑的老者,三角眼一瞪,厉声道:“贱婢少费口舌,有本事你就施展出来!”

    朱擎珠一听,倏起杀机,身形一闪,盘旋如飞,右手刀一式“横断江河”倏然举起,闪电剁下,直斩老者握剑的右腕!

    老者一见大惊失色,这时才惊觉到黑绒劲次的清丽少女,是一个身怀绝学的高手,但是,招式用老,再想撤剑已来不及了。

    紧急间,厉嗥一声,左手一挥,猛的打出一把毒蒺藜,直向朱擎珠的面门打去!

    但是,朱擎珠的身法奇快,六七粒毒蒺藜破风带啸,全部打空了,而老者的厉嗥却变成了惨叫。

    只见寒光如电一闪,老老握剑的右臂已被朱擎珠的鸾凤刀,齐腕斩断,一柄宽厚的奇形剑“沙”的一声插进积雪内。

    由于劲力的带动,老者一个踉跄“沙”的一声单腿跪在积雪上,左手痛苦的握住鲜血喷溅的断腕,咬牙切齿,怨毒的瞪着朱擎珠。

    朱擎珠双刀一横,怒声道:“姑娘如要杀你,不会让你走过三招,我一直没杀你,你应该知道为什么,现在只要你报出门派来历,方才那个发射火箭的女子是谁,本姑娘念你一把年纪,仍给你一个自新机会”

    话未说完,蓦见老者“呸”了一声,猛然跃起,一头向朱擎珠的小腹撞去!

    佟玉清一见,不由脱口急呼:“珠妹小心!”

    就在佟玉清急呼的同时,朱擎珠业已身形一闪,单刀反挥“沙”的一声,已将老者的头颅斩了下来。

    只见一颗血淋淋的人头,直向雪岭下滚去,而老者的无头尸体,挟着一道喷射血箭,直仆一丈以外。

    这时山口左右的两崖上,尸体枕藉,鲜血斑斑,把两崖的皑皑白雪染红了一大片。

    江玉帆举目一看对崖,陆贞娘和“悟空”等人也正举目向这边望来,而“风雷拐”正挥动若两手,招呼岭下的张嫂和四喜丫头把马队带过来。

    就在这时,蓦闻“黑煞神”脱口惊呼道:“盟主快看,那是啥?”

    江玉帆等人闻声一惊,只见“黑煞神”正惊异的举手指着正西岭下。大家循着指向一看,只见正西雪峰银岭间,一片朝阳映光,闪闪耀眼,但在数里外的一座广大雪谷中.正有数百身穿黄衣的人,像潮水般向山口这面涌来。

    当前一人,身材似乎特别高大,好像穿着金盔金甲,手中也似乎举着一个金色的高大招魂幡。

    打量未完,蓦闻佟玉清脱口急声道:“大家快看,当前一人可能就是‘金衣教主’拉帕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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