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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www.biquge2.com,代嫁王妃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晚开始,到现在依然。

    她永远搞不懂萧君奕在想什么,有时候可以和你嬉皮笑脸,有时候呢,冷着整张脸,可以一天不和你说话。

    她成了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这本来就是一场交易,可是,她越来越赌不起。她怕最后,自己赔得精光。

    无双没有动,继续在他怀里,只是不说话、不看他。

    萧君奕低眸看着她乌黑的长发,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心会随之柔软,而对方的心,却日渐坚硬如石。

    很快便到了王府西院,萧君奕要去军营一趟,让无双自己去给老夫人请安。这些,无双早就料到了,在他心里,她什么都不是,他从没有说因为她回来,而陪她,没有,从没有。

    无双在房里换衣服,如意很高兴她回来,梳妆打扮的间隙说,“小姐,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留在府里,再也不这样两边跑?”

    无双望着镜中自己一脸倦容,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梳妆好了,无双自己整理衣服的时候,如意忙着铺床,她道,“如意别弄了,我又不在这里睡。”

    “你不睡将军要睡啊!”

    “他?”

    “是啊,将军几乎每晚都在这里睡啊。”如意说着,凑了过来,贼兮兮的说,“你不在家的日子,我没见他去过翠园,又听府里的丫头说,将军本意没想娶容夫人的,是老夫人做主纳的妾,将军最初还不知情呢!所以极少去翠园留宿,老夫人还催着要孙子,我看,难啊!倒是小姐你,刚才和将军回的时候,怎么冰冷个脸?你们吵架呢?”

    “没有啊!”

    “那怎么那样啊?我看将军对你可是一心一意,你也别任性置气,反而让别人钻了空子,到时候有你悔的,小姐你有没有好好听啊……”如意唠唠叨叨的说了半天,恨不能将半个月的话都讲完。

    无双听得头大,如意怎么就“叛变”呢?萧君奕哪里对她好啊,他冷落旁人,就是对她专一?得了吧,如意是没看见他冷落她的时候。萧君奕如此,为了可不是她沐无双,为的是那个女人:香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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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起来,无双又有些好奇了,到底是怎样一个女子,竟让萧君奕和恒王反目成仇。很漂亮吗,还是很贤惠?

    耳旁如意还在苦口婆心,无双忙道,“好,我知道了、知道了,回来再说,现在赶紧去给老夫人请安吧!”

    这样说了,如意才打住。

    在老夫人那里吃了早茶,秋容也在,两人又不免被唠叨了一阵,说的话,不外乎早日延续香火。

    老人的心都是这样,无双可以理解。自从听了如意的话之后,她反而开始同情老夫人了,照萧君奕这态势,估计她很难抱上孙子了。

    他始终忘不了他死去的恋人,她和秋容恐怕倾极一生也走不进他的心。

    今日阳光很是明媚,无双扶着老夫人躺在靠椅上晒太阳,秋容则坐在不远处,弹着琵琶,都是老夫人喜爱的曲子。

    无双心情也很好,闲着无聊在一旁荡着秋千。

    阳光洒在她们身上,很温暖,也很惬意。无双很享受这样宁静的日子,不比在恒王府,虽然萧玄钰对她不错,但终究是在欺骗别人,每日惴惴难安。

    萧君奕早早从军营回来,恰巧看见这一幕,三个女人,或从容、或宁静、或俏丽……整颗心仿若被狠狠的揉了一下,这场景太过美好,以至于,他一直觉得是自己在做梦。

    他恍然觉得无双当初的话没错,她说:人世间的美好,远远多过苦难。

    这一瞬,他突然觉得自己本来就拥有幸福,为何要纠缠过去不放?

    那些关于香芸的回忆压在他心底,太重太重了,重到他甚至不敢重新开始生活!

    无双悠悠晃着秋千,忽而觉得有人在看自己,不经意是回头,果然,看见萧君奕站在院门口,素来清冷的脸上,带着微微笑意。

    他的样子很平和,没有早上的焦躁,也没有昨晚的愤怒,更没有最初的冰冷。这样波澜不惊的他,很少见。

    无双以为自己眼花,猛地一眨眼,他不但没有消失,反而走了进来。

    秋容的琵琶停了下来,老夫人也诧异,“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呢?”

    “今天军营也没什么事,都交给陈南了。我看无双身子有好转,想带她出去走走,也闷在家里太久了。”

    萧君奕说谎眼都不眨,无双倒很诧异,他又想干嘛,要带她去哪?

    “好好,你们去吧,家里有秋容陪我就够了。对了,去趟云华寺拜拜送子观音,心要诚一点,这样菩萨才能眷顾啊。”老夫人说着,发现无双心不在焉,点名道,“无双,尤其是你,要多拜,尽快为我萧家添枝加叶”

    “知道了,娘。”无双乖巧的说着,和萧君奕装恩爱,手牵着手出门,照例,她蒙了白面纱。

    其实装萧夫人体弱多病是假,更多的,她想是萧君奕怕碰见恒王府的人罢了。

    一出萧府大门,无双就问,“到底什么事?”

    “带你转转啊。”

    “那是骗娘和秋容的,我问你真正的目的。”

    “你不是老说我对你不好吗?现在投其所好带你出来玩,你还不乐意呢,那就算了。我还忙着呢,你回府,我去军营。”萧君奕说着,还真要走,无双连忙抓住他,“等等、等等,你说真的吗?真的只是为了陪我玩?你有那么好心?”

    “好心当成驴肝肺,爱去不去。”

    “我去、我去……”无双喜难自禁,耍赖的拖拽着萧君奕的胳膊,高兴忘形道,“萧君奕,你总算做了回好事,我来京城这么久,还真没出去玩过呢,每次都是坐着马车匆匆而过。”

    “真有这么开心吗?”

    “嗯嗯。”无双重重的点了点头,笑得别提多灿烂、谄媚了。

    “可我记得你早上还对我凶巴巴、冷冰冰的啊!”

    你这个小肚鸡肠的男人!不,连男人都不算!无双暗暗骂着他,脸上推笑,“早上我哪有那样,都忘了,我们还是赶紧出发吧,别浪费这大好时光啊!”

    “忘了,你这记性可真好!”

    “嘿嘿……”无双笑得没心没肺。

    萧君奕凤眸微眯,她的反差实在太大了,早上接她回府的时候,那冷傲的模样,现在想想,就想捏死她。他如此想,还真这么做了,不经意的捏了捏无双的脸蛋。

    “啊,你干嘛,痛!”

    “我没用力。”

    “你习武的人诶,不知道自己手劲多大吗?”无双蹙着眉,才心情好点,他又“虐待”她。

    萧君奕尴尬不已,“那我给你揉揉。”他确实不知轻重,本以为是个亲昵的举动,结果……事与愿违。

    “哎呦,痛死了,别碰我,面纱都快被你弄掉了。”无双一脸“嫌弃”的样子,萧君奕讪讪的敲了敲她的头,“没情趣的女人!”

    “……”这是哪门子情趣?痛死她了!

    之前的不愉快被一扫而空,无双简直是被关太久了,这大半年在京城的日子,说严重点,还真不是人过的。天天跟坐牢似的,从萧府到恒王府,不过是这个牢笼到另一个牢笼,一点都不自由。

    难得啊,应该说是奇迹,萧君奕居然肯带她出来玩。以前和她多说一句话都想施舍,看来早上的战略用对了。

    对付他这种自以为是的男人,就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以前当她是空气,她就也当他是无物,这样,他就知道被冷落的滋味了。

    这一次上街,无双欢欣雀跃,一路蹦蹦跳跳,活像只叽叽喳喳的麻雀,哪里像病重之人啊?!

    萧君奕几次提醒她注意,可是她玩得兴起,连装病都忘得一干二净。后来,萧君奕也索性随她去,难得她高兴。

    无双穿梭在人群里,身子灵巧极了,也不安分极了。萧君奕抱剑紧紧跟着,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哪家小姐出门,后面跟的是侍卫呢!

    东瞧西看的逛了一会儿,无双没有吃早餐,饿得要命,拉着萧君奕指了指路边摊,“我饿了,你饿不饿,我们去那边吃?”

    其实她不过是捉弄萧君奕,以为他会拒绝,她可以借机讥讽他一顿,结果,人家不拘小节,二话不说的坐了下来,“老板,一碗阳春面,一碗混沌不放葱。”

    “你吃馄饨也不放葱啊?”无双像发现新大陆。

    “……我给你点的。”

    “啊,你怎么知道我的口味?”

    “如意说的。”

    “她无缘无故说这个干嘛?”

    “我问的。”

    “你问这个干嘛?”

    无双打破沙锅问到底,终于烦到萧君奕了,“你问这么多干嘛?”

    “你干嘛打听我的喜爱,有什么居心?”

    “无聊的时候,随口问的。”萧君奕说着,突然笑了起来,“没想到你居然怕狗,我还以为你真天不怕地不怕呢。”

    “有什么好笑的,难道你就没有怕的东西!”

    萧君奕一愣,抬头想了半响,“真没有。”

    “吹牛!你就不怕死?”

    “怕死就别参军!”萧君奕说这话时,极为认真、坚毅。

    连死都不怕的人,恐怕真没什么能打倒他了,无双不经多看了他两眼。不一会儿,吃食就端了上来,萧君奕拿了筷子就吃了起来。

    无双细细打量他,以为他是做样子,确实没有嫌恶之意啊。她不由得想起上次和恒王在一起,从宫里出来很晚了,她提议在外面吃点宵夜、路边摊什么的,立即就被侍卫喝斥,说那是下等人的食物,王爷身份高贵,怎能吃那些?!最后自然是没吃成。

    “你不嫌这里脏吗?”无双吃着混沌,小声的问。

    萧君奕不以为意,“你要上过战场,吃过泥水面,就会明白,这已经够干净了。”

    “我以前觉得你嚣张跋扈、目中无人,还自以为了不起,全是缺点。今天才发觉,你还是有有点的,至少不挑食、不娇生惯养……”

    无双这话在萧君奕耳朵里,还真听不出是夸他还是损她,用筷子敲了敲她的头,“你还不如不开口,话这么多,吃你的。”

    无双“哎呦”的叫着,奈何对方不理会,她只能捂着头干瞪眼。

    吃过早餐,临街店铺都开门了,街道终于热闹起来了。

    无双吃饱喝足又有力气逛了,反正不用她掏钱,一路上各个店铺都去逛,买这买那,甚是欢喜的样子。萧君奕则成了搬运工,他实在不懂女人,好好出来走走看看就行了,干嘛胡乱买些没用的东西!

    途中,遇到个捏面人的,手法极为精细,萧君奕喊住了无双,让那师傅捏了个麻雀给她。

    “喂!”无双很不满,“你才是麻雀呢!”

    “你不要就算了。”萧君奕欲丢,无双抢了过来,“谁说不要的,你怎么老是动不动就威胁人?扔了多可惜,还不是花钱买的!礼尚往来嘛,我也送你一个。师傅,麻烦你捏个冰块,嗯,这样的,就照着他的脸捏就行!”

    “……”萧君奕手虽然腾不出来,但一脚踹飞她还是可以的。

    只见无双被麻雀附体,叽叽喳喳的和捏面人的师傅说着,最后沟通不顺,她亲自上阵。不一会儿的功夫,她用小木棍戳着个方块就过来了。

    做法很简单,就是捏个方方正正的面泥,上面简单的勾勒出眉眼鼻,根本就简易得不行,她还装模作样的比着他的脸说,“像,真的好像!”

    这上面的笑也太夸张了,萧君奕无语道,“我的嘴有这么大吗?”

    “就是你不爱笑,才给你捏了个大笑脸。拿好,先说明啊,不许仍,好歹我做了半天!”

    或许是难得彼此心情都好,萧君奕也不想扫兴,答应道,“行。”

    无双这才满意的拿着自己的麻雀面人,又投身到逛街的热潮之中。这么一逛,就到了下午,无双累了,没个歇脚处,正巧到了云华寺,就拉着萧君奕进去了。

    “你别误会,我是累了,觉得这里清静,可不是来拜什么送子观音的。”无双解释着,萧君奕不以为意的点点头,她反而觉得自己此地无银三百两。

    云华寺香客很多,却出奇的静,毕竟是佛门重地。行至姻缘阁时,很多女孩子结伴而去,无双和萧君奕坐在外面的长椅上歇脚,看来来往往的人群,觉得红尘纷扰,事不关己。

    姑娘们进进出出,无双好奇的回头看了几眼,见一个个领着红绳出来,很欢喜的样子。

    “想进去就进去吧,反正都来了。”

    “进去干什么,问姻缘?”无双冷哧,“我才不信什么姻缘呢,若求神拜佛有用的话,世上哪来这么多痴男怨女、悲欢离合?”

    “话虽没错,但小小年纪就看破红尘,这般无欲无求的,还真不如剪了发做姑子去。”萧君奕冷嘲热讽的揶揄。

    无双愤愤的瞪着他,“你少咒我,要是哪天真做了姑子,我第一个就超度你。”

    “难怪常言道最毒妇人心,果然啊!”

    “你才毒呢,毒蜘蛛、毒男……”无双一点亏都不肯吃,还击着萧君奕,结果在清冷的庙里显得极为刺耳,引来众人侧目。

    她尴尬不已,忙用脚轻轻踢了踢萧君奕,“都怨你,赶紧走啦。”

    还真会倒打一耙,萧君奕看了看刚才逛街的“战利品”,“你就这样走,不打算帮忙拿一点?这可都是你的东西。”

    无双一听,立即捂着额头,装病弱无力状,“你忘呢,人家身体不好,连走路都难,哪里还能拿东西?”

    说着,得瑟的一扭一摆转身而去。

    “……”萧君奕眼珠瞪得老大,她这么爱演,怎么不去当戏子?

    “快点……”无双走得老远,病怏怏的冲萧君奕喊,还故作不舒服的轻咳两声。果不其然,萧君奕被气到了,沉着脸,憋了一肚子不爽。

    无双得意极了,反正是萧君奕说她病入膏肓的,不整他整谁?

    她笑盈盈的等萧君奕大包小包的过来,两人一道出门时,却意外撞见一袭便装的皇后。

    “萧将军!”先是皇后震惊失色,她实在无法想象,素来冷峻的将军,竟也有跟着小丫头拧包的时候。

    萧君奕尴尬的将东西都放在地上,无双不悦,小声说都给摔坏了。那小夫妻打情骂俏的模样落入皇后的眼,不觉面色微沉。

    她突然觉得,这不是萧君奕!

    多年辛劳练就的冰山,想一朝融化,哪有那么便宜?!

    因大家都是便装出行,所以也不需要行大礼,只是随意见了个礼。

    皇后寒暄道,“夫人身子可大好?”

    “多谢娘娘关心,已经好多了。”

    “这就好,若没什么事,萧夫人可愿陪我走走?”

    皇后都开口了,无双哪里敢不从啊。萧君奕留在门口,她则随皇后在清净的云华寺再度转了起来。

    她从来没有和皇后私下接触过,不免有些紧张,比见兰妃的时候紧张多了。

    起初谈论的都是无关痛痒的话题,主要是皇后问,无双恭敬的答,行至一处石拱桥时,皇后站于桥上,问,“你知道当初萧将军是不想娶你的吗?”

    无双有些尴尬,“知道。”

    “虽说将军多少有些不愿意,但已成事实,你们好好相处,还是可以培养出感情的,虽然或许,永远比不上香芸,但是,人总是要有希望的,不是吗?”

    这皇后怎么尽在人家伤口上撒盐?幸亏自己不喜欢萧君奕,要是换个爱萧君奕死去活来的妻子,听说永远比不上香芸,比不上那个死去的女人,不气厥过去才怪。

    “嗯。”无双不知道回应什么,就老实的点头。

    “哦,对了,你还不知道香芸是谁吧!”皇后突然来了兴致,那样子似乎要给无双一一道来。

    她忙答,“民女知道。”

    “哦?”皇后有些意外,“你怎么会知道?下人们乱嚼舌根呢?”

    无双摇摇头,“是萧君奕跟我说的。”

    “他亲口说的?”皇后震惊不已,怎么可能?那段过去,他一个字都不愿提,为什么能对无双说?皇后追问,“他告诉你香芸是怎么去世的吗?”

    “没有。”虽然她知道香芸是自杀的,却是从萧君奕和萧玄钰吵架中听来的,其中详情她并不知道。

    “香芸是服毒自尽的。”皇后叹息,“她和萧将军也算得上青梅竹马、郎才女貌吧,皇上也赐了婚,定了日子,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哪里想会出这样的变故……”

    皇后说着,眼角湿润,用丝帕拭着泪,无双好奇不已,却也不敢追问。

    不一会儿,皇后止住哭意道,“也怨香芸自己,毕竟年轻,意志不坚定,心也容易动摇,被男人几句甜言蜜语给糊弄过去了,愣是要悔婚,还说非那人不嫁。”

    “那人是……”

    “还能有谁,恒王呗,唉,冤孽啊冤孽。香芸这傻孩子,稀里糊涂把清白的身子也给了他。结果人家不过是玩玩而已,翻脸不认账,她还不死心,跑去找恒王理论。你说一个姑娘家的,清白没了,名节也没了,连那个男人都不要她了,还能怎么办?恒王咬死不承认香芸,还出言羞辱她,香芸一时想不开,当场就服毒自尽了,就在恒王府。萧将军跑去阻拦,没来及,可怜……”

    那日下午,皇后断断续续说了好多,无双听了唏嘘不已。如此说来,是恒王始乱终弃,而香芸遇人不淑?萧君奕遭受友情、爱情双重背叛?

    怪不得他不肯轻易相信人,原来竟有这样一段过去。

    可是,萧玄钰真是那样一种男人吗?无双不敢相信,脱口道,“我见过恒王,彬彬有礼,不像是那等薄情寡义之人。”

    皇后立即就板起脸,“你的意思是,本宫在说谎呢?”

    “民女不敢!”无双诚恳诚恳,“只是民女很好奇,您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毕竟都是过去的事,似乎……与我关系不大。”

    “不大吗?你的丈夫心里装着另一女人,她不老不死,就活在他的记忆里,难道你不在意,不恐慌?”

    “我……”

    “为人qi者,理应为丈夫排忧解难。而萧将军的忧,就是香芸的死。”

    “那我又能做什么?”

    “你可以协助萧将军,惩治那个负心汉,让香芸泉下有知啊。到时候,萧将军没了心结,自然而然会和你好好过日子,你也会能为他最在意的人。”

    “什么?”无双大吃一惊,随即就是超级不满,她又没有疯,为什么要为了萧君奕,去给另一女人报仇啊?

    他们的恩恩怨怨本来就很离谱,甚至乱七八糟的,干嘛要拖她下水。

    无双连连摇头,“我心无大志,平日能吃饱穿暖就觉得很幸福了,没别的想法。”

    “你就这样?”皇后大跌眼镜,敢情这萧夫人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啊,“你就不希望成为丈夫的唯一?成为他最感激的人?”

    无双无辜的摇了摇头,“如果成为他的唯一,是要帮他害人的话,那我宁愿他三妻四妾好了。”

    ==|||皇后彻底无言了。

    “还有,娘娘,常言道冤冤相报何时了,既然香芸郡主早已入土为安,生者又何苦执着不放,让她不能安息呢?再者,恒王是皇子,您是母仪天下的皇后,是他的嫡母,你们是母子关系,怎么能……”

    “你放肆!本宫还需要你来教吗?你知道怎么母仪天下,你来做皇后啊!”皇后突然发怒,无双连忙跪地,“民女不该多嘴,还请皇后恕罪!”

    她不该忘了,这里皇宫,是没有亲情的皇族,他们之间只有尔虞我诈,只有利益之争。和他们谈论亲情人性,活该被训斥。

    “你真是太天真了!”皇后高挑的眉毛狠狠皱起,“萧夫人,本以为你是个明白人,本宫才和你说这么多,没想到……你连香芸的一丁半点都比不上,总之,本宫很失望!”

    话虽然难听,但她是皇后,无双只能受着,“民女很抱歉。”

    “你也不必抱歉了,萧夫人你无法胜任,还不如让素心公主取而代之吧!”皇后说完,拂袖而去。

    无双一急,“您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本宫只是想告诉你,你若是真糊涂就罢了。若是敢给我耍小聪明,小心赔进你自己!”

    皇后冷冷的扫了她一眼,目光透着高傲和冷艳,转身走了很远,才幽幽道,“身子弱,起来吧!”

    “是。”无双只觉周身寒冷,曾经她还觉得兰妃独宠,贵为皇后的她经常被皇上喝斥很可怜,今天才觉得,活该,一切都是她活该!

    这个女人,太毒、太冷、太傲!

    无双跟在皇后身后,回到寺门前,萧君奕还在那里候着,见无双脸色不大好,没来得及问,皇后就说,“素心公主在宫里无聊,还惦记着将军许诺带她去后湖划船呢,将军可别忘了。皇上也说了,这是贵宾,咱们可怠慢不得。”

    “末将遵旨。”

    皇后满意的点点头,由嬷嬷们簇拥着离开。

    “刚刚皇后和你说什么呢?”萧君奕问。

    无双不想说话,摇了摇头,顾自走出寺门。她真成了萧君奕口中的棋子,站在棋局之上,完全不知道如何走下去。只能被动的听别人安排。

    萧君奕将之前买的东西雇人送回了萧府,此刻跟无双走在拥挤的闹街上,看她被挤得跌跌撞撞,上前牵着她的手,冰凉。

    “人太多,走小巷。”萧君奕拉着她走相对清净的小巷,问无双道,“是不是和你说了素心公主?”

    “嗯。”

    “她恨不能十皇子一夜长成大人,娶了那素心公主。”

    “她希望你娶。”

    “那是她希望,她又左右不了我。”

    “怎么左右不了,我就是她间接塞给你的,你不也一样不想娶还娶呢?”

    “怎么说起这?”萧君奕微微蹙眉。

    “这不是你经常说的吗?你说我是萧玄钰不要的,你才不会奉之为宝,你又不是没见过女人。漂亮美艳的多不胜数,我在你眼里,杂草都不如……”

    “我哪有说这么难听。”

    “比这难听的都有。”无双说着,连自己都委屈不已,好好的出来玩,结果碰到了皇后,还被一顿“暴踩”,她真够倒霉的。

    萧君奕为难的挠挠头,他以前真这么过分?

    “萧君奕,”今天索性就说开了,无双扭头正色道,“我知道你娶我心不甘情不愿,其实我也很意外,会阴差阳错嫁给你。我也很明白,你根本不喜欢我这样的,对我产生不了感情,你我不过是迫于皇权才在一起。那素心公主我见过,很漂亮也很温顺的样子,你们在一起肯定很合适。”

    “你该行当媒婆呢?没生意拿自己相公开刀?”萧君奕戏谑,脸色已然很难看。

    “我是说真的,只要你想,你愿意,皇后娘娘就可以解除我们的婚事……”

    “我不想,也不愿意!”萧君奕严肃的打断,“你这女人疯了吧,自己的相公都往外推,你还真大度。”

    “可是,我们这样在一起,幸福吗?”

    “你说呢?”

    “我问你!”

    “我不知道什么叫幸福!”

    “幸福就是……”无双说着,叹了下气,她是疯了,居然和他讨论起幸福的定义。

    “我的府邸是牢笼吗,在我身边就这么煎熬?”

    “我没这个意思。”

    “那你还费尽心思想逃?什么我和素心公主合适,分明就是你想撂摊子走人。我就不明白了,沐无双,你眼睛长头顶了吗,本将军哪点让你看不上呢?”

    无双的耳膜都要被他吼破了,哪里还敢说什么,忙答,“没有啊!”

    “既然没有,那就别打歪主意,老老实实的当你的萧夫人就好。”这件事,萧君奕有绝对的决定权。

    无双反问,“那你看上我哪点呢?非不许我走?”

    萧君奕高傲的目光上下扫过无双,冷魅的摇了摇头,“哪点都看不上,太差了!所以,我被祸害了也就认了,绝对不能再让你去祸害别人。”

    “……”他简直就是她的噩梦,怪不得和皇后亲近,一丘一壑,一个个刻薄又无情!

    ————————————————

    再次回到恒王府,听府里的下人说,张卿管家被杖责了。没有人知道原因,只有无双暗自窃喜,活该,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且不说别的,如果萧玄钰真有什么怪癖,无双真是男人,这样被一个将军冲进来看见,萧玄钰岂不是要声誉尽毁?

    不过,经历那晚,知道萧玄钰并非什么断袖之癖,无双反而放心了。毕竟,她思想守旧,实在是无法接受两个男人……尤其还是萧玄钰这样如玉的男人!

    至于皇后在云华寺的话,无双相信自己的判断力,他们眼中的萧玄钰是个始乱终弃的人。可是,在她眼里,不是!

    她看见萧玄钰无力救母的自责与无奈,看见他身有残疾,所受的冷落和轻视……然而,不管经历什么,他都能淡然处之。

    能笑得如此温暖纯粹的人,能让连晟乐意交往的人,无双绝不相信他会是个没有担当的小人!

    不过转念一想,如果萧玄钰不是,那么是皇后说谎呢?还是香芸说谎呢?如果都不对,那真相到底又是怎样的?

    无双告诉自己不去想,与自己无关,却总是不由自主的越陷越深。

    离宫宴的日子越来越近了,这是萧玄钰再次引起皇上注意的好机会。所以,这几天,他练得非常勤,而曲子也确定下来是《秋水》。

    这样淡泊明志、柔和的曲子,很适合萧玄钰。

    可是,当一切准备妥当,临宫宴献曲的头一天晚上,萧玄钰却在回府的路上,遇刺,人虽没性命之虞,却被刺伤了左臂。

    此次无双没有跟去,所以连晟将萧玄钰送回来时,她还是被吓得不轻,急忙要去请大夫。

    “不能去,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萧玄钰阻止,让连晟给他找药包扎。只见将衣服捋起时,左胳膊已是鲜血淋漓。

    无双看着心惊肉跳,连晟也没有多余功夫解释,忙着给萧玄钰上药止血,“好在没伤到要害,只是割破了皮肉,可是明天大殿献演……”

    “没事,包扎好了就没事。”萧玄钰忍着疼,素白的脸已是冷汗直冒,无双伺候在一旁,连忙拿了毛巾给他擦汗。

    “王爷的意思是……明天还要献演?”连晟很是担心,这样的伤势,若再运动过大给撕裂的话,想痊愈的话,就更难了。

    “说好是合奏,我不弹怎么行?不过你可以主弹,我辅音就好。幸亏当初没说合奏者是谁,否则恐怕他们连你也会下手。”

    这时,无双才知,跟萧玄钰合奏的人,竟然是连晟。不过连晟的琴技自然不需要怀疑,只是萧玄钰这伤,真没事吗?还有他们……他们是谁?

    和萧玄钰敌对的人,实在太多太多了,皇子间的明争暗斗,就已然让他的兄弟们成了他的敌人,大皇子自不在话下,还有萧君奕……

    “王爷,和皇上明说还来得及,可以及时换人啊。”无双劝道。

    “临时换人来不及了,名单也都下来了。再说就算换了别人,合奏是要讲配合默契的,本王和司徒大人是多年交情,及曾经一起学琴得来的默契,换做他人,恐怕不妥。”萧玄钰不愿放弃这难得的机会,“他们的目的就是要让本王不能献曲,本王偏不让他们如愿!”

    连晟知此行对他的意义,自然是没有苦劝。

    萧玄钰一直在等一个机会,倒不是为自己,而是为淑妃。希望借着宫宴,皇上高兴,或许万事好商量,能放了淑妃。

    无论如何,明天只许成功,不能失败。

    时候晚了,连晟起身离府,无双送他的时候,询问了沐思思的近况。连晟只是摇头,不知道是不是受刺激的缘故,她比以前更无理取闹了,还扬言要找无双算账。

    这些,连晟自然是没有告诉无双的,只是让无双不要担心,一切都好。他也已经准备好了,等国宴结束,就亲自送沐思思回去,这几天将她变相软禁起来,这丫头都要翻天了。

    “明天国宴,会有很多人,恐你女扮男装被人认出来,最好别去凑这份热闹。”临走前,连晟不放心的交代。

    无双点了点头,“好。”

    可是,送完连晟,无双回到自己房间时,正巧有小厮送新做的男装过来。说是王爷命人做的,国宴可不比平时,穿着都要讲究许多。言语间,全是对无双的羡慕,能去国宴者,当然会令外人高看一眼。

    可是,无双并不想去啊,本想去找萧玄钰说明,奈何天色已晚,他又有伤,不便打扰。

    翌日,天蒙蒙亮,众人就忙活起来。

    萧玄钰一改往日素淡随意的装扮,穿起了皇子上殿的朝服,是件暗红色的蟒纹袍,九蟒盘身,张牙舞爪、威武又庄严。

    无双鲜少见他如此郑重,乍一看,毫无过去柔弱之态,眉宇间自生出一股帝王之子该有的傲气、霸气。

    “王爷这样穿好看。”无双真心道。

    萧玄钰因为带伤,脸上毫无血色,只是几分感慨的说,“不常穿。”

    因他不需要上朝上大殿,政事于他压根无关,他只需花前月下、闲云野鹤就好。可是,这不是一个身为皇子的追求!

    “你怎么还没换衣服?”萧玄钰突然问。

    “奴才来正为这事呢,这宫宴如此隆重,奴才不过是个小小的书童,怎么能去?再说,张管家一次都没去过宫里,要不这次就让他去?”

    “他是管家,料理好王府就行。”萧玄钰追问,“你为何不想去?”

    无双不知道怎么回答,萧玄钰又道,“本王习惯了你在左右,若不去,心里会不踏实。”

    面对他殷切的目光,无双找不到再次拒绝的话,更何况,他受伤,今天本就是一场冒险。这个时候,她不去,是不是太不仗义呢?

    只希望萧玄钰别出什么岔子,否则,国宴贵宾面前失仪,这罪名不轻吧!?

    “十四,我信任你,是不是错呢?”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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