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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次比任何一次都困苦难熬……连我曾经最信任的师哥背叛我，他是除了我母亲和老师，唯一能让我依靠的人，结果却为了钱陷害我论文抄袭，学位作假，明明他是最清楚事实的！母亲生病，我孤身一人，好像和整个世界站在对立面上，沦落至此，是不是有些可笑？”
聂杉觉得……她就是个不幸的人。
那些躲避不掉的过去被她隐藏在心底，遇见唐音之后，像是覆上一层薄膜，一朝碰到强大的外力，被撕开，又是鲜血淋漓。
最后被压的只有无能懦弱。
听完聂杉这些话，唐音心里有些触动。
是聂杉的，也很像她。
那种被全世界抛弃背叛的滋味，她又何尝不知道？
“今天谢恩黎老师来看望我母亲，怕这些流言影响到她病情，你让我准备比赛，我也……准备了，不太满意，给老师看了，她说我现在的状态不对，完全凭着肢体记忆，少了舞者融入的信念感，她让我认真想想自己还要不要坚持，比赛……我现在真的不知道了……我觉得我做不到……”
万一四肢僵硬跳的不好，大家会不会像刚才那几个女生一样，直接把她在台上打一顿，然后赶出去？
曾经的镜子前面她如鱼得水，而现在哪怕只面对自己视线无法集中，肢体僵硬难以控制，一次两次失败从心底产生失落和深刻的自我厌弃。
唐音自然也明白，她三番五次告诉聂杉，以为她会跟自己一样，对无关紧要的人和事不再在意。
可还是少预料了些，聂杉的情况，比她想的糟糕。
“所以你想如了别人的愿，就算知道自己是清白，是无辜的，也甘愿被人当成笑话？”
聂杉闻言愣了愣，这不是她啊。
她猛的摇头，几乎是毫不犹豫，“不！不是这样，那些作品是我的，我不能……”
唐音忽然打断她，朝旁边示意了下，淡淡的说了句不着边际的话。
“既然到这了，就进去看看吧。”
那是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水族馆。
聂杉不明所以，但还是跟了上去。
馆内暗色的灯光，两边是圆柱形的透明水箱，水下是白色的沙砾，上面贴着介绍牌。
两人站在一处鱼缸前，底下泛着为了养珊瑚的蓝光，长吻鼻鱼、多带蝴蝶、副刺尾鱼在水里自由自在的游动……
聂杉目光随着一条淡青色的鱼滑动，一时有些看呆，觉得当条鱼也挺好的，没有利益相争，没有阴暗丑恶的嘴脸。
唐音见她这幅出神的样子，“想说什么？”
聂杉紧抿着唇，最终挪开视线，开口声音有些发涩，“当条鱼也挺好……”
“但你不是，而是一个必须在这复杂冷暖地方活下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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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次比任何一次都困苦难熬……连我曾经最信任的师哥背叛我，他是除了我母亲和老师，唯一能让我依靠的人，结果却为了钱陷害我论文抄袭，学位作假，明明他是最清楚事实的！母亲生病，我孤身一人，好像和整个世界站在对立面上，沦落至此，是不是有些可笑？”
聂杉觉得……她就是个不幸的人。
那些躲避不掉的过去被她隐藏在心底，遇见唐音之后，像是覆上一层薄膜，一朝碰到强大的外力，被撕开，又是鲜血淋漓。
最后被压的只有无能懦弱。
听完聂杉这些话，唐音心里有些触动。
是聂杉的，也很像她。
那种被全世界抛弃背叛的滋味，她又何尝不知道？
“今天谢恩黎老师来看望我母亲，怕这些流言影响到她病情，你让我准备比赛，我也……准备了，不太满意，给老师看了，她说我现在的状态不对，完全凭着肢体记忆，少了舞者融入的信念感，她让我认真想想自己还要不要坚持，比赛……我现在真的不知道了……我觉得我做不到……”
万一四肢僵硬跳的不好，大家会不会像刚才那几个女生一样，直接把她在台上打一顿，然后赶出去？
曾经的镜子前面她如鱼得水，而现在哪怕只面对自己视线无法集中，肢体僵硬难以控制，一次两次失败从心底产生失落和深刻的自我厌弃。
唐音自然也明白，她三番五次告诉聂杉，以为她会跟自己一样，对无关紧要的人和事不再在意。
可还是少预料了些，聂杉的情况，比她想的糟糕。
“所以你想如了别人的愿，就算知道自己是清白，是无辜的，也甘愿被人当成笑话？”
聂杉闻言愣了愣，这不是她啊。
她猛的摇头，几乎是毫不犹豫，“不！不是这样，那些作品是我的，我不能……”
唐音忽然打断她，朝旁边示意了下，淡淡的说了句不着边际的话。
“既然到这了，就进去看看吧。”
那是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水族馆。
聂杉不明所以，但还是跟了上去。
馆内暗色的灯光，两边是圆柱形的透明水箱，水下是白色的沙砾，上面贴着介绍牌。
两人站在一处鱼缸前，底下泛着为了养珊瑚的蓝光，长吻鼻鱼、多带蝴蝶、副刺尾鱼在水里自由自在的游动……
聂杉目光随着一条淡青色的鱼滑动，一时有些看呆，觉得当条鱼也挺好的，没有利益相争，没有阴暗丑恶的嘴脸。
唐音见她这幅出神的样子，“想说什么？”
聂杉紧抿着唇，最终挪开视线，开口声音有些发涩，“当条鱼也挺好……”
“但你不是，而是一个必须在这复杂冷暖地方活下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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