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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www.biquge2.com,鬼都魔影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布政使司署仍在九龙池原地,但比起八年前,规模又扩大了不少。花园里增盖了五座楼房,其中三座是小楼。布政使张志忠夫妇住了一幢,儿子和女儿各占有一幢。另有两座较大些的楼则空着,张志忠准备用接待朝中下来的官差,平日由仆役洒扫干净,随时可用。

    张志忠调离云南后赴陕,陕西本是老家。后来听说接任滇省的布政使任职斯未满,就被人刺杀于寓中,之后布政使一职空了两年,由按察使守职兼任。这按察使赵弭由于有沐总兵的保荐,在任十几年,居然未按惯例调离。张志忠还听说,沐朝弼极力运动朝中权势人物,要由赵弭升任布政使一职,但不知何故,朝廷不准奏,所以还在他那按察使职上。

    后来又派了一位布政使至滇,此人装聋作哑,与前两任不同,对沐朝弼的种种劣行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但也不与沐府有更多的来往,当了几年糊涂官,把政事搅得一蹋糊涂。

    以后,张志忠忽接钦命,又直赴滇任布政使一职。

    张志忠哪里想回云南做这布政使?但是钦命难违,只有硬着头皮赴任。

    临行前,他召集两个子女和管事宗振武在内室商议。

    他道:“为父此次赴滇,凶险无比,身为朝廷命官,对沐总兵的横行无忌不能装聋作哑,对其手下的恶奴也决不姑息!试想,为父此举,沐总兵能容得下么?因此,为父决定,两个孩儿伴你母在陕,为父万一”

    话未完,夫人就堵了嘴:“老爷此话差矣,老身一生伴随老爷东奔西走,如今也一把年纪了,岂能抛下老爷在家享清福?俗话说,有难同当,有福同享,涛儿梅儿自可留下,老身”

    张涛断了母亲的话:“爹、娘,孩儿自小随宗伯习武,后又拜在鲁师傅门下,今技艺已成,正好随父上任,以尽保护之责,若留在家乡闲游,孩儿岂不成了不孝之人?至于梅妹,尚可留在故里”

    张雅梅大声叫了起来:“爹,孩儿不干!孩儿虽是女儿身,自小随师傅学艺,哥哥能当爹爹护卫,莫非女儿就不能当了吗?哥哥尽了孝道,女儿就该不孝了吗?”

    夫人笑道:“啊哟,瞧瞧,一大箩筐理由,装也装不下了呢!老爷,你看怎么办吧!”

    宗振武在张涛六岁时就替他扎下习武根基,宗振武自已出身少林,一手炮拳威震江湖,人称神炮锤。但他仍觉凭自己一人,还造就不了资质极佳的张涛,又专程请来师兄夫妇。由师兄鲁超调教张涛,由嫂夫人舒五妹教张雅梅。鲁师兄的竹叶手名动江湖,是少林俗家弟子中的佼佼者,舒五妹功夫则出自家传,一手玄武雌雄剑,挫败过不少江湖名人。夫妇两人膝下无子,早已归隐,宗振武硬是找到门上,七求八求,才把两位老人家请到了张府,授艺八年,教出了两兄妹。

    所以,他觉得两兄妹都可随父同行,多两个帮手。

    鲁超夫妇年事已高矣,不愿远赴云南,已辞职回到乡下,这样一来,若府中只有他一个好手,实在照顾不过来。

    他把这意思说了,还说要设法延揽高手,到滇护驾。几经商议,最后决定全家赴滇。

    果然,张志忠一到任,在拜谒黔国公沐总兵时,就受到沐总兵的警告。

    沐朝弼道:“张大人此次来滇,有何打算?该不是来与本官作对的吧?”

    张志忠道:“沐大人何出此语?下官奉钦命治滇,上托皇恩,敢不为黎民百姓造福?沐大人位极人臣,隆受皇恩还请大人在治滇方略上多多赐教!”

    沐朝弼一声冷笑:“张大人眼中还有我这个黔国公么?实话告诉你,八年前你向朝廷上的奏书还在我手里捏着呢!真是蚍蜉撼树,自不量力!张大人头上这顶乌纱,当真就戴得这么稳扎么?当心乌纱还在,项上头却没有了,这顶布政使的乌纱还往哪儿搁呢?岂不是只好戴在别人的头上了么?”

    堂堂黔国公,居然说出这等话来。

    张志忠不愠不恼,答道:“下官叨食俸禄,承蒙皇恩,身为地方官,不能不向朝廷如实奏事,不敢隐瞒。至于下官项上人头,要是被人取去,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这话软中带倔,沐朝弼岂能听不出来?

    但这张志忠官儿虽不算大,在朝中颇有名声,几次都搬他不倒,自有几位阁老对他青睐,虽说不必惧他,也一时不能奈何了他,今日不必过份,且看来日他的举措而定方略。

    于是说道:“项上人头只有一颗,留在颈上好得多了,张大人以为如何?”

    “是是,沐大人的话,下官谨记。

    张志忠把话放软,以免激怒沐老儿,回去后我行我素,暗中收集他的罪行,让他以为自己屈于淫威之下,放松对自己的监视,这又何尝不好?

    沐朝弼见他改了口气,虽不全信,但心中怒气平了不少。

    当天,沐朝弼硬留他便宴。

    宴席设在偌大的花园里。

    八年阔别,这花园楼台亭阁、假山池塘、小桥流水,真是应有尽有,其华丽不下于当朝宰相的府第,还只恐有过之而无不及。

    沐朝弼靡奢如此,何来如此多的钱财?这叫张志忠感到纳闷。任其强占民田,搜刮地皮,也不能积下如此多的财富。何况除了他自己的开销,还要往朝中送去大量珠宝金银,以贿赂京官,替他遮掩。

    席间,山珍海味自不必说,就是用碗盏酒杯,也都是纯金银打造。

    三杯过后,出来了一些乐师,在花园中搭的木戏台上,吹乐助兴。之后,又梨园弟子唱了几段南戏。

    张志忠哪有心思看戏,不过敷衍一番。

    散席时,沐朝弼道:“张大人,本官聘有几位武功教习,不妨让他们露一手绝技,以开开眼界。”

    话完,挥手,自有下人前去张罗。

    最先来到台子上的,是一个袒胸露腹的中年和尚。

    这和尚凶眉恶眼,哪像个吃斋念佛的出家人?比衙门里的刽子手还狰狞。

    只见他接过一根铁棍,粗如手臂。他两手毫不费力轻轻一撇,顿时成了个弯棍,又轻轻一撇,铁棍复又变直,就似手中捏的是面做一般,看得张志忠目瞪口呆。

    这还不算,那和尚忽然举掌朝棍头一拍,天,那棍头变平了,像个铲子。只见他双手夹住平扁的棍头,就那么搓几下,棍头又变圆了,不是搓面还是搓什么?

    和尚退下后,上来一个老道。

    几个壮汉把一个磨盘大的石块搬到台上,那道人背着手踱了过去,轻轻在石块上踏了一脚,那石块竟然如豆腐般四分五裂,散成几十块大小不一的碎石了。

    第三位是个老太婆。

    只见她对着那一堆碎石虚拍一掌,只听“呼”一声,那堆石头全变成了粉末。

    沐朝弼扬声道:“多谢三位,有劳了。”

    然后对着张志忠不怀好意地一笑:“张大人,瞧见了吗?布政使府中可有这样的武林高手护驾啊?”

    “卑职手下只有些无用的卫兵,岂能与这三位相比?”

    “是么?嘿嘿,不瞒张大人,沐府中这样的高手还有十好几位呢,他们若是要取大人性命,你说容易不容易?”

    “自然是易如反掌、囊中取物了。”

    “张大人满有眼力,说得一点不错。”

    回到府中,张志忠请来了宗振武,还把涛儿、梅儿一并叫来,把赴宴所见情形说了。

    宗振武是识货的,不免十分惊奇。

    他道:“依大人所描绘的样儿,那和尚可能是称大力罗汉的智刚,而那道人则是铁腿真人玄化,至于那老太婆,很可能就是化骨姥姥徐珍。这三个都是凶名昭著的黑道高手,只要来一个,就够我们对付的!”

    张志忠道:“沐总兵说,像他们那样的高手,还有好几位呢!”

    宗振武道:“这些桀骜不驯的黑道魔头,怎么都投向了总兵府呢?我们不得不多加小心,前任布政使已遭殃,前车之鉴,不可大意。从今日起,也请涛儿多辛苦些,随时注意夜行人的到来。”

    自那以后,严密防备了几个月,哪知从未有夜行人光临过,后来除了巡夜的兵丁,也就放松了些。

    半年来,张志忠处理政事,处处被沐朝弼掣肘,民间士绅有胆大的,又纷纷向布政使司衙门投递状纸,告沐朝弼、赵弭的状。张志忠命手下师爷一桩桩、一件件缮写清楚,准备往朝中阁老送。

    他决心不怕丢官杀头,与沐朝弼干到底。

    所幸都指挥使武镇与他本是旧识,两人先后赴滇,武镇为人正直,对沐总兵也极为厌恶,不受其威胁利用。他二人一文一武携手,让沐朝弼也不能小觑了他们了。

    宗振武除了管理内府,还时时独自外出,打探些民情世故,结交些武林朋友,希求寻找些正道高手,维护布政使的身家性命。

    但高手岂是容易找得到的?除了武艺,还要人品,沐府势力遍及全城,三教九流人物皆有,一不小心找错了人。岂不是引狼入室?

    他万万没想到,今日公子小姐出外游玩,居然带回名震江湖的异人笑无常端木梓和神眼龙骆天杰,以及龙虎镖局的正副镖主雷神鞭董华、三节镗陆永刚。

    两位镖主的情形,宗振武也打听过,只是不好上门,如今自动来了,那是再好不过。

    众人见布政使和蔼可亲,毫无官架,也就去掉了拘谨,随意闲谈。

    张志忠下午还要处理公务,挽留大家留下吃晚饭,便又匆匆而去。

    晚饭后,两位镖主和武氏兄妹告辞,端木老儿和骆天杰留在府中住宿。

    月亮上来时,张志忠、宗振武、张涛、张雅梅、孟霜雁在桂花树下石桌乘凉饮茶。

    宗振武道:“端木前辈何以至滇,能否告知一二?”

    老儿笑嘻嘻道:“我老头子一生游荡,独未到过云贵,所以就游逛来了。此外,老头子也是为一个人来的。”

    “啊?何人有此荣幸,得蒙前辈厚爱?”

    “这人说起来,你老弟想也知道的。”

    “谁?”

    “美髯书生司空冕。”

    “啊哟,是他?!”

    张氏兄妹不知其为何人,齐问:“怎么?此人是谁?”

    端木老儿笑嘻嘻问骆天杰:“小老弟,你知道此人么?”

    骆天杰回答:“略知一二。”

    孟霜雁“呸”了一声道:“这个淫棍江湖上谁人不知?是个货真价实的下贱货!”

    宗振武道:“孟姑娘说得不错,他这人一向残忍,被他奸杀的女子无数,是江湖上人见人恨的万恶之徒。但他武功高强,罕逢敌手,二十年来不少江湖义士欲除此害,不是被他杀了就是被他杀开血路遁走。不过,他后来不敢再张扬,行迹飘忽不定,想不到居然来了云南!”

    端木梓道:“我老儿是在川境内发现他的,结果被他溜了,这小子十分机警,轻功也高,要逮他还真不容易!”

    张涛道:“他莫非就在本城?”

    端木梓道:“不错,要不,我老头子也不会那么快入滇,连峨嵋山都没有去。”

    宗振武道:“糟,想必是投入总兵府去了,本城又添一害!”

    张志忠道:“此贼是北方各省捉拿的要犯,只是衙门捕快奈何不了他,一直未捉拿归案,待下官明日传令府台,让他们缉拿。”

    张涛道:“咦,连爹爹也知道此人。”

    宗振武道:“衙门里的捕快不是对手,此贼既然到了本城,一定又要作案,只有我们亲自动手,才能将他除去。”

    张志忠道:“端木前辈,此事只怕要烦劳你老人家了。”

    端木梓道:“此人不除,又要大造杀孽,骆老弟,就看你的了!”

    骆天杰道:“只要老前辈差遣,天杰愿做马前卒。”

    端木老儿笑道:“假使此贼果然进了总兵府,今夜三更必到!”

    众人一惊,七嘴八舌问他何出此言。

    老儿用手一指张雅梅孟霜雁:“这儿有两朵花呀!”

    孟霜雁脸一红:“又来了,说不上三句正经话”

    老儿道:“怎么不正经?今日在酒楼上遇到的贡嗄三邪,不正是嫌人家坐在那一桌挡了他们的目光?回去要是和美髯书生一说,那老小子还有不来的么?”

    宗振武道:“对对对,那三邪不是好东西,和司空冕一定臭味相投,他们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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