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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www.biquge2.com,焚香论剑篇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衣服,彼时庄内毫无异兆,因此,他并不停留,继续走去。

    一阵急骤蹄声远远传来,马蹄敲踏在石板上,特别清脆传远c谷沧海闪身贴在一棵树后,凝神向来路望去。

    片刻间,数骑如飞驰来,临到切近,共是四骑。马上的骑士全是皮帽皮衣和皮靴,装束怪异。

    这四骑分作两对,并排而驰,极为齐整。前面的两骑鞍边都挂着长枪,后两骑却各有一把硬弓,一壶雕钢长箭。此外,四人背上都带着长刀。

    这四骑像一阵旋风般掠过谷沧海,突然间蹄声全歇,但见四匹长程健马,斗地人立,硬是煞住去势。

    鞍上的骑士好像是黏在马背上一般,纹风不动。四匹骏马前蹄一落地,就登时屹立不动,灵骏异常。

    谷沧海不由得在心中喝声彩,同时想道:“他们忽然勒马不前,是何用意,难道说已发现了我的踪迹么?”

    这个想法使他很不服气,忽听前面左边的骑士道:“往前五六里左右,就是三贤庄了。”

    右边的骑土接口道:“因此,从现在起,咱们就须得小心戒备。”这个接口的骑土,声调语气都和第一个骑士一模一样,全无分别。

    如若不是用眼睛瞧着,光是用耳朵听,定必以为是出于一个人之口。其次,这几句话的内容,本应连贯出诸为首之人口中,方合道理,这刻竟分由两人说出,亦是一大奇事。

    后排左边的骑土沉吟一下,道:“不管三贤庄邀请了什么能人把守七大关。”

    右面的骑士接口道:“咱们兄弟可也不放在心上。”

    这两人口音又是一模一样,亦是把该由一个人说的话,分拆开来,先后说出。奇就奇在这里,因为一个说出前提,一个说出结论。

    假如不是心意相通之人,那第二个说出结论的,很容易弄错。例如前面那对骑士,第一个说的前提是:“往前五六里路左右,就是三贤庄了。”

    第二个接上结论是:“因此,咱们就须得小心戒备。”

    但这个结论亦可以改为:“因此,咱们可放缓速度。”或是:“因此,咱们休息一下,才一鼓作气地杀过去。”

    总之,这结论千变万化,可以变为截然不同的内容。假如不是心意相通,焉能如此?后面的一对亦是如此,可就使谷沧海不能不大感兴趣了。

    他脑筋迅转,细记父母和师父说过的武林人物中,突然想起这四人来历,大为震动。

    尤其是他对三贤庄知之甚念,因为此庄的三位主人,乃是武林前辈名家,一辈子行侠仗义,声名之盛,只略逊于他父亲天是手柯公亮大侠。又俱是意气相投的好朋友,谷沧海曾经见过他们好几次。

    自然从这四骑士语气中,显然他们打算入侵三贤庄,又可知三贤庄早已有备。

    谷沧海想道:“以三贤庄的威名,天下武林无有不知,那三位前辈主人各有成名功夫,绝非浪得虚名之士。任何仇家打算去动三贤庄,总得估量估量自己力量。眼下这四个魔头,虽说足有动一动三贤庄的资格,但即使如此,他们亦不至于敢明日张胆,来个事前通知,惊动了武林。又听他们口气,竟是探知了三贤庄不但已邀约到许多能人高手,并且摆下七大关,这就更令人感到惶惑不解了?”

    正在想时,后面的两骑开口道:“咱们远从关外赶来,一路上马不停蹄,居然在期前赶到,这刻离天亮还早,咱们兄弟要不要先休息一会,等到迫近限定时刻,才破关入庄呢?”

    前面的两人齐声道:“如若等到时限将届,咱们破关入庄后,就没有余暇调息啦!”

    后面的一对应道:“就依大哥的话。”蹄声响处,四骑如飞驰出。才驰出六七丈,后面的两骑却开口互相说话。

    右面的人说道:“牲口怎么啦?”

    左边的人道:“想是略有倦意吧?”原来左边的骏马慢了半步,此是极为罕有之事,所以惹得右骑开口询问。

    殊不知这刻左骑马尾上吊住一个人,正是谷沧海。

    这四匹骏马皆是关外名驹,脚程之快,天下罕有。数里之地,晃眼便至。但见前面一座庄院,灯火辉煌。

    离庄门尚有二十丈之遥,石板路上一共有七处灯火。四骑迫近第一处灯火时,谷沧海已隐人道边黑暗小。

    这一处的灯火,分挂在路边左右四棵树上,把当中这一片三丈长的空间,照耀得明如白昼。

    这条石板路,本来不及一丈宽,但这刻已搭起一座木台,横伸出石路两边,变成一块广阔俱有三丈的地方,这木台离地三尺高:

    木台上右内角有七个人,最尖角处摆一张大师椅,两边各有一张长板凳,太师椅中坐着一个白须噶然的老太婆,手技拐杖。

    此外坐在两条板凳上的皆是男人,六人中有五个是劲装疾服的年轻人,一个是中年大汉,身披长衫。

    左内角也摆着一张太师椅,坐着一个三旬左右的人。此人方巾儒服,面貌清瘤,眉长额阔,显示出智力过人。

    但一对眸子,却闪动着奇异的强烈的光芒。他那高而无肉的鼻子,和薄薄紧闭的嘴唇,一望而知,此人冷酷无情。

    在他左侧站着两个十五六岁的男孩子,作书便装束,但身上都佩着长刀,右边两个女孩子,亦是十五六岁,作侍婢装束,面貌姣美,身上带着长剑,单看这幢婢分侍的气派,此人来历不小,同时又有一种诡异的意味。

    那四骑停在木台上,四个人八只眼睛,向台上之人打量。

    台上的人也望住他们,但见这四名骑士,高大黧黑,年纪都在六旬左右,前面两人虬髯绕颊,长得一模一样。

    后面的两人没有虬髯,长得豹头虎目,眉浓如墨,两人的面貌亦维妙维肖,全无分别。

    因此,任何人一望之下,都瞧得出这是一母所生的两对孪生兄弟。

    前头的两个虬髯大汉同时厉声道:“谁是把关之人?”他们一同开口,声音如一,把右角的七人都看呆了。左角上书童,侍婢也那忍不住微微而笑,觉得甚是古怪有趣。

    这关外来的四骑,不但形貌奇特,惹人注目。若论来势之凌厉,气派之凶傲,亦至足骇人。

    但他们居然不曾一直催马跨上木台,可见得这三贤庄第一道大关,非同小可,竟使他们有所顾忌。

    右角上的白发老婆婆拐杖一顿,发出吟的一声,接着沉声道:“老身在此。”

    她的话声并不高亢,但每个字都强劲震耳,竟是借答话之便,露了一手上乘精妙的气功。

    那四骑的目光,从左角那儒服文士身上,转到老婆婆面上时,都流露出着意细瞧的表情。

    老婆婆那对松弛累垂的眼皮突然一翻,双眸精光四射,冷冷道:“赫氏兄弟,你们三十余年没有踏入关内,难道中原人物通通都不认识了?”

    赫氏兄弟四人,都轻轻啊了一声,前头那一对虬髯大汉齐声道:“二弟,你们也记起她是谁了?”

    后面的一对孪生兄弟齐声应道:“是!”左边的大汉继续道:“她怎的如此苍老?”

    右边的大汉道:“从前咱们见她之时,貌美如花。”

    老婆婆身侧一个劲装少年挺身起立,大怒喝道:“住口!”

    老婆婆却摇摇手,道:“阿卓坐下。”

    那劲装少年不敢有违,只好忿忿坐下。

    老婆婆接着道:“这四人乃是关外辽北赫氏兄弟。前面的两个是老大,取名大龙大蛟。

    后面的两个是老二,取名二虎二豹。除了他们自己之外外人休想分辨得出这两对兄弟谁是龙蛟,谁是虎豹。他们修习的是通心功,每一对兄弟都心意相通,不须用言语传达意思。”

    赫大兄弟狞笑数声,齐声道:“武大娘子倒是很知道咱家兄弟的底细呢!”

    赫二兄弟齐声道:“不错,但她若能说得出咱家兄弟至今未曾娶妻之故,咱们就当真服气了!”

    这话一出,所有的人都别有会地微微而笑。

    武婆婆晒道:“老身已是七十多岁的人,没有什么忌讳,既然你们这么说,却也不妨猜上一猜。”

    赫大兄弟森冷地道:“你猜!你猜!”

    武婆婆道:“据老身猜想,你们想是极怕妻子们辨认不出,不免会发生表错情之事,是以不敢娶妻。”

    这个猜想正是人人会心微笑的想法,是以没有人不是伸长耳朵等着聆听赫氏兄弟如何回答的。

    赫氏兄弟齐齐仰天狂笑,笑声震得众人无不耳鼓嗡嗡直响。

    他们笑完之后,还未开口,武婆婆已冷冷道:“难道是老身猜错了?”

    赫大兄弟一同点头,道:“错了,错了。”

    赫二兄弟接着一齐道:“可笑,可笑!”

    那个名叫阿卓的劲装少年,又忍不住跳起身,应声道:,你们须得说出一个道理来。”

    赫大兄弟浓眉一皱,目注少年,凶光四射。

    口中道:“武大娘子,这小伙子是谁?”

    武婆婆道:“这孩子是老身的孙儿武卓,你们不必放在心上。”

    赫二兄弟哼一声,道:“这也罢了。”

    他们言下已有不怪武卓之意,但武卓却火爆爆地瞪眼道:“俺决不相信你们尚有别的理由,才不娶妻。”

    他这么一鼓瞪眼睛,说得异常认真,可见得他一心一意是为了这回事而不服气,决非对这赫氏兄弟们有任何别的意思。

    赫大兄弟齐声道:“你当真不信,咱们就说给你听听。咱们兄弟修习的通心功,必须纯阳之体,是以不能娶妻。”

    武卓一听有理,颓然坐下,宛如斗败的公鸡一般。这一来,不但赫氏兄弟都仰天狂笑,连左方的四婢、童,亦都忍不住泛起笑意。

    笑声收歇之后,赫大兄弟道:“武大娘子,你既是把守第一道大关之人,咱们兄弟跟你都是旧相识,抡拳动脚已没有意思了,你说对不对?”

    武婆婆道:“对又又怎样?”

    赫二兄弟接口道:“若然我大哥他们说得对,咱们兄弟这就过去啦!”

    武婆婆摇头道:“老身未能做主。”

    赫大兄弟道:“要动手也行。”

    肩头一晃,两道人影离鞍而起,齐齐落在木台当中。

    于是又道:“想来必是你亲自出手了?”

    武婆婆又摇摇头,道:“老身不知道。”

    却见左角上一个俏婢走出来,纤手中举着一面金牌,走到赫大兄弟面前,道:“先生们瞧清楚了,此是第一道大关的金牌表记,如若过得此关,便将此牌奉送。先生们须得取足七面金牌,方有资格参加旷古无双的盛会。因此,先生们如不出手,就拿不到这一面金牌了。”

    她侃侃言来,口齿清晰,莺声呖呖,衬上柳眉杏腮,很是动人。

    赫氏兄弟齐声道:“原来如此,那么把守这一关的到底是谁?”

    俏婢道:“把守这一关的,乃是泰山武安村。只不知赫先生们是四位齐上,抑是你们俩人便算代表?”

    赫大兄弟道:“我们两人就行啦!”

    俏婢微微一笑,露出碎玉般的牙齿,风致婿然,说道:“对不起,我得问个清楚才行,赫先生这句话是指的目下台上两位?抑是连同赫二先生们在内?”

    右角上的人,都感到此女未免太过罗嗦,只有武婆婆面色沉寒,凝神聆听、微微露出惊异之色。

    赫大兄弟竞没有晒笑,亦没有发作,道:“小姑娘好聪明,那边坐着的就是你家主人么?”

    俏婢道:“不错,那一位乃是敝上之一。”

    赫大兄弟哦了一声,四只眼睛死命向那文士瞪了一眼,但见他双唇紧闭,面上毫无表情,使人莫测高深。

    他们查看不出线索,这才答道:“就是台上的两人吧!”

    俏婢笑一笑道:“好极了,有烦泰山武安村诸位英雄出手拦阻,武婆婆德高望重,自是不宜参与了。”

    她随即退回原位,笑容全敛,变得冷冰冰的。

    武婆婆身侧两旁的六个人,都站了起身,赫大兄弟却没有理会,目光一直没有离开那俏婢。

    他们都感觉出这个俏婢,似是有一种特殊的气质,高出于其他童、婢之上。

    当下问道:“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俏婢道:“贱妾冷春,多劳下问。”

    那文士突然开口道:“你们两位哪一个是龙?哪一个是蛟?”

    赫氏兄弟自从出道以来。从来未曾有人提过这个问题。这是因为他们两对兄弟不但长得太像,谁也辨认不出。

    同时他们修习通心功,照例是一对对同进退,无论是说话动手,总不分离,是以别人亦无须询问各人之名,都把每一双兄弟当作一人。

    这文士忽然询问,竟是他们平生未有之事,都楞了一下,左边的一个说道:“咱是赫大龙,他是赫大较,你好好记住。”

    赫大蚊接声道:“下次碰到了,瞧你还认得认不得?”

    那文士依然全无表情,冷冷道:“这事何难之有?我这就背转身子,你们换好位置,我认给你们瞧瞧。”

    赫大兄弟放声狂笑,道:“你想碰碰运气是也不是?”

    他们因是自小常常有人想辨认他们,经验丰富,晓得有些人是碰运气。反正一是一否,机会是二分之一,往往可以碰对。

    文士道:“那要如何你们方能相信?”

    众人都感到十分有趣,尤其是这个文士口气之中,信心十足,人人都想瞧瞧他究竟可有这个本事。

    赫大兄弟道:“你得连猜三次,都猜中了,便是当真辨认得出我们。”

    文士道:“就是这样吧,总得让你们心服口服。”

    他站起身躯,竟然甚高,随即背转了身子。

    赫氏兄弟各自伸出双手、互相面对面抓紧,突然间迅快旋转,速度之快,难以形容。

    最奇的是他们忽而顺转,忽而逆转,变换转向之时,其间竞毫不停滞。这自然是由于他们心意相通,是以力道、动作俱如一人,方能如此吻合无间。

    如此转了一会,才停下来,并肩而立,齐声道:“行啦!”

    文士应声回头,锐利的目光在他们身上上下下地看了一下,立刻就指住右面的说道:

    “你是赫大龙。”

    又指左边的道:“你是赫大较。”

    赫氏兄弟愕然相顾,显然是猜中了。

    文士已旋转身躯,等他们再次掉换位置。

    赫大兄弟复又如法疾旋,他们转得如此迅速,即便是一直以同方向旋转,谁也无法记住。

    在木台一角的树上,谷沧海也曾运足目力,认住其中一人,竟也无法一直盯住。

    第二次那文士猜测之时,亦是毫不迟疑地就喝破谁是龙,谁是蚊。

    赫氏兄弟当然万万不能相信,只因他们自从练成了通心功之后,比之天然生成之时,更要相似。

    全身上下以至于声音表情,没有毫厘之差。

    第三次急旋后停了下来,又复并肩站好。旁人无论怎样的用心瞧看,仍然瞧不出他们有何差别。

    文士冷冷道:“猜完这一次之后,你们不服气的话,仍然可以再来,直到服气为止。”

    赫大兄弟两人动也不动,更不开口。

    谁知文土伸手一指,又将他们辨认出来。

    这时候他们不能不相信对方有此慧眼,但连他们自己也想不出对方是辨认自己的什么地方?众人见他们又惊讶又迷惑的表情,都明白这回又猜对了,不由得都佩服地望住那文士。

    文士徐徐落座,不发一语。

    俏婢冷春即开口道:“诸位请动手吧,时候不早了。”

    泰山武安村的六个人,由那长衫中年人率领,步出台中,那中年人抱拳道:“在下安乾,这五个都是在下的侄辈,敬请前辈赐教。”赫大兄弟一瞧他神凝气足,英华内敛,便知此人已列高手之流,可真不敢小觑于他。

    赫大兄弟一齐抱拳,回了一礼,道:“好说了,咱兄弟一向使刀,诸位请亮兵器吧!”

    安乾道:“自当遵命。”一挥手,大伙儿都亮出家伙。

    安乾使的铁锏,其余五个年轻小伙子棍、棒、刀、剑全有,但不相同。

    谷沧海这时注意力完全落在那个中年秀士身上,但见他端坐如磐石,神凝气足,单单就是这等含敛功力的修为,已经万分罕见。

    台上冲起耀人眼目的剑气刀光,赫大兄弟叱咤如雷,两把大刀涌出重重光幕,严密地护住全身。

    那泰山武安村的六人,却分从四方八面进攻,此进彼退,配合无间,霎时间,斗得极是激烈。

    那中年秀士目光笼罩全台,十分凝神专注的观看这一场罕见的恶斗。

    谷沧海更觉得迷惑,因为此人所坐的地方,以至他目下如此专注的观战神情,在在都显示出他身份特殊,有如公证人一般。

    本来当个公证人也并没有什么奇怪,问题是这台上挤斗的人身份与一般武林名家不同。

    赫氏四魔凶名久著,身份名望可与当今两大邪派的首脑人物相比拟。一般的黑道高手见了他们,只有叫爷爷的份儿。

    说到泰山武安村,乃是武林中诸大门派之一。宇内称之为泰山派的就是他们了。

    这一关既是由泰山派把守,连那隐居已久的武婆婆也亲自出马,可见得泰山派何等重视今日之会。

    由此推溯,武婆婆带来的六人,自然皆是该派的精英高手。

    这一来,使人不解的是谁能使泰山派出动全力,甘心情愿地来把守第一关?

    赫氏兄弟又何以肯跋涉长途地赶来参加?并且肯依规矩的去闯这七大关?这中年秀士有资格当这等挤斗场面的公证人么?

    许多疑问从谷沧海心中闪过,使他既感到极有兴趣,又确知自己没有来错,这一场奇怪的事件,其中必定蕴含得有十分惊心动魄的内幕。再想到这七大关的头一关,竞由泰山派把守,后面的六大关又是些什么高手?

    台上已激斗了好一会儿,谷沧海目光转到台中心,但见泰山武安村的六人,远攻近拒,忽进忽退,乍看来六个人好像只有一个人那般融合无间。

    在这六人围攻之下的赫大兄弟,双刀幻出重重光影,严密抵御着。

    从他们的刀法功力来看,对方虽是练有联手阵式,却不易拦阻他们冲过去。

    谷沧海只瞧了十余招,就发觉武安村的六人之中,只有为首的安乾、功深力强,足可以与凶名极盛的赫大兄弟一挤。

    余下五人,尚逊一筹。在这十余招之中,赫大兄弟有两次极好的机会,可以劈倒敌人。

    但他们却及时收回大刀,竞不曾下杀手。

    这赫大兄弟向来杀人不眨眼,即使对方是名门大派,他们凶性一发,亦是全无顾忌。

    因此,他们不肯伤敌之举,又使得足智多谋的谷沧海完全弄不懂,心中更是迷惑。

    中年文士忽然举手挥摇一下,武婆婆喝道:“孩子们,给我罢手退下。”

    以安乾为首的六人,闻言而退,赫大兄弟居然并不追迫,反而笑吟吟地收起长刀,向武婆婆拱拱手。

    中年文士身后的侍女冷春走出来,把金牌交给赫大兄弟,说道:“赫爷们到第二关时,请把金牌交出,若然过得第二关,便会送上两面金牌。”

    赫二兄弟拉了四匹坐骑,跨上木台,发出吵耳的响声。

    谷沧海心想:“此时不走,更待何时?迅即飘掠下地。他才一沾地,立刻滚入草丛中。

    在他前面两三丈远,两条人影站起来左右张望。这两条人影皆是女子,身上披着白纱,是以在黑暗中相当显眼。

    谷沧海一离树荫就瞧见了,是以在半空中打个千斤坠,迅快落地藏起。

    这时他才知道田野中竟然布下岗哨,使他最惊异的却是发觉这两个女子,乃是赤身教弟子。

    他躲在草丛内倒不担心,因为对方心神已被台上的人物分散了,最多只发觉一点影子,想来不会真的动疑搜寻。

    却见他捏拳轻轻地敲击脑袋,满面皆是困惑苦恼之色。是谁在幕后主持,竞能使三贤庄供作这等用场。像泰山派这等门派,怎肯派人设关?赤身教的弟子,又怎肯充任岗哨?这件事的幕后,隐藏着些什么人物和什么事情?

    他有生以来,要以目下最是述茫惶惑,这种种现象,在武林中根本不可能发生。尤其是赫氏四魔这等凶人,居然也遵守武林规矩,相当有礼,刀下亦不伤人。

    台上的赫二兄弟忽然向中年文土说道:“尊驾也猜一猜咱兄弟如何?”

    这两人也是长得一模一样、由于没有虬髯之故,显出年轻得多。

    中年文士定睛打量他们兄弟,全台之人,无不向他注目,瞧他到底猜是不猜?中年文土突然仰头闭目、似是需要思索一下。

    但很快便又睁开双眼,点头道:“好吧,总得让你们兄弟心中服气才行。”

    赫二兄弟报出名字,一个是赫二虎,一个是赫二豹。

    中年文士不在乎地再瞧他们一眼,掉转身子。

    赫二兄弟跃落台下,奔到黑暗之处,片刻回来,往台上一站。

    中年文士回头一望,伸手指住右边的人道:“你是赫二虎。”

    赫二兄弟骇然相顾,道:“咱们服气啦,只不知尊驾从哪一点辨认出咱兄弟?”

    中年文士淡淡道:“你们兄弟的通心功练到第三十三层之时,天下间再无人认得出来。”

    赫氏四魔讶骇相顾,都露出凛然之色。

    原来他们兄弟的通心功,虽然有许多人知道,但这通心功竟有三十三层,却是一个秘密,外人从无知者。

    那中年文士既然说出这等秘密,可知并无虚假,由此亦可推知他的武功深不可测。这一件事,实在足以令他们兄弟惊骇一辈子。

    他们心中寒凛之下,不敢多说。草草抱拳行礼,便牵马下台而去。但他们并非一直向第二关走去,却在数丈外就下来,低头商议此事。

    谷沧海眼见他们下台去了,马上就攻打第二道大关,心中甚急。

    查看之下,发觉岗哨甚密,若要悄悄溜过,不让她们察觉,简直是不可能之事。他也曾打横查看过去,才知道赤身教之人,竟是一个接一个地横向延伸,也不知伸延多远。假使来个大包抄绕过去的话,只怕徒然来奔跑,白费气力,到头来那边另有别的家派之人防守。

    因此,他放弃了大包抄之计,想了一会儿,决定冒一次险,赌一赌运气,他取出天遁神抓,选定十丈外一株高树,黑夜之中,依稀只见到那树黑呼呼的大略形态。但现在已顾不得有失手的可能,暗暗运功准备。

    他定须等到有人闯关,近处的岗哨都分散心神之时,方可出手施为。因此,他不得不忍耐等候,奇怪的是那赫氏四魔居然还在路上商量个没停。

    等了许久,谷沧海真怕天色发亮,更是无法偷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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