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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琰抹了一下鼻子，面无表情地回了一句，“知道了！”这才抬头向前看去。只见前面的水面上，有一大两小三艘军船，大船上飘着一杆大纛，上面写着“大齐漕运·陆”的字样。
郭永琰知道，船已经到了丹徒外江，前面这位漕运总督雷明觉账下裨将陆弘的船只。“查什么查，有什么好查的！真是吃饱了撑的。”郭永琰暗自发了两句牢骚。
尽管如此，郭永琰却没感到意外。这位陆裨将自从上任以来，倒是尽职尽责，不管大小货船，都要搜查一番。不过，全是做作样子，即便是发现船上夹带点私货，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且，这位陆参将也好打发，五十两银子，最多一百两，就足以让他放手。所以，尽管这艘运盐船上带着几袋郭永琰的私盐，他却一点也不担心。
隔着老远，两条船便都降下了帆。纪家货船已经将两个巨大的铁锚抛下，停下了船。军船则借水流之力，缓慢地向着货船靠近。
很快，在老道的船工操作下，两条船在江心停了下来，相距不过两丈许。
“陆将军！”郭永琰远远拱手，笑呵呵地打着招呼。
“原来是老郭啊！”陆弘倒也不托大，拱手还礼，“例行检查，打扰了。”
陆弘说话很客气，郭永琰自然恭声应着，“应该的，应该的，欢迎军爷们检查啊。”
两人隔船打着哈哈，很快，军船上有几条两尺余宽的木板放下来，搭在了货船上，一身戎装的陆弘领着十名军士走了上来。
“陆将军，一个月不见，风采更胜往昔啊。”
“哪里，哪里，郭爷也是春风得意啊。”陆弘仍然笑呵呵地应着。
春风得意个屁！郭永琰心里暗骂了一句：你这一检查，害得老子差点完蛋。也不知道那零件还管不管用。听说办那事的时候，最忌突如其来的打扰。体格弱的，甚至有可能死过去。
“郭爷，是不是让你的人带着去看看货？”看着郭永琰有点愣神，陆弘不由得提醒道。
“当然，当然！”郭永琰连忙应着，一边吩咐两个护卫，领着军士去看货，一边道，“陆将军，请，到舱内先喝杯茶！”
“好！”陆弘向着身后打了个眼色，“这天也真变凉了，正好讨你杯热茶喝。”
进了船舱，陆弘皱了一下眉头。舱内窗户都开着，江风吹进来，呜呜作响。尽管如此，陆弘还是闻到了一丝不太好的味道。
“郭爷，你这体格可真是硬朗，这么凉的天，你的窗户还都开着啊！”
郭永琰老脸一红，连忙向着刚刚收拾完残迹的丫环喝道，“还愣着干啥，快去上茶。”
丫环慌忙转身出去。郭永琰让陆弘坐下后，又亲手把窗户关上。这一关窗，没了江风，舱内的味道更浓了一些，陆弘嗅了一下，心里自然也是暗骂郭永琰，把个船舱弄的跟臭水沟似的。
郭永琰只好装作不知，还一屁股坐在刚才自己坐过的椅子上，心里别提多腻歪了。
“郭爷，最近可发财啊？”陆弘没事找话。
“哪里，哪里，我不过是个打杂的。哪像陆将军您，年少有为，带着帐下的军爷们巡查江上，威风凛凛的。”
“别提了，天天风吹日晒，哪像郭爷这么舒服！”
“将军说的是，虽说是为了咱们大齐的安定，但这差事也太苦了些。”郭永琰说着话，伸手从怀里掏出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顺着桌子推了过去，“其实我这边也没啥舒服的，都是劳碌命。”
陆弘伸手将银票拿过来，装进怀里，连看也没看，接着笑道，“我还是羡慕郭爷啊，情愿和你换换差事。”
两人说闲话间，丫环将船端了上来。陆弘端起来饮了一口，是上好的雨前龙井，心里又暗骂纪家的人真是奢侈，连个押货的头儿都喝这种好茶。
人的鼻子适应性很强，再加上茶香一冲，陆弘闻不到那股酸臭味了，也便安心地与郭永琰聊起了天。
一刻钟之后，一名虎头虎脑的军士进来，在陆弘耳边低语了一句。陆弘点了点头，让这名军士出去。
“郭爷，这次夹带的货有点多啊。”
“呵呵，将军也知道，我这也是混口饭吃。一家老小，都指着这点货呢。您高抬贵手，饶过老郭我这一次。”
“唉，你这是让我为难啊。”陆弘装模作样地沉吟起来。
“您大恩大德，饶过老郭这一次。”郭永琰又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来。
陆弘同样不动声色地收入怀中，还装腔作势地说了一句，“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郭永琰自然拍着胸口作保证。其实两人都知道，同样的戏码已经上过多次。下次遇到，仍然是这番对话，甚至连语气都无二致。
接下来，两人仍旧说着闲话。不知怎的，郭永琰觉得这次检查特别漫长，足足查了一个多时辰。
永琰抹了一下鼻子，面无表情地回了一句，“知道了！”这才抬头向前看去。只见前面的水面上，有一大两小三艘军船，大船上飘着一杆大纛，上面写着“大齐漕运·陆”的字样。
郭永琰知道，船已经到了丹徒外江，前面这位漕运总督雷明觉账下裨将陆弘的船只。“查什么查，有什么好查的！真是吃饱了撑的。”郭永琰暗自发了两句牢骚。
尽管如此，郭永琰却没感到意外。这位陆裨将自从上任以来，倒是尽职尽责，不管大小货船，都要搜查一番。不过，全是做作样子，即便是发现船上夹带点私货，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且，这位陆参将也好打发，五十两银子，最多一百两，就足以让他放手。所以，尽管这艘运盐船上带着几袋郭永琰的私盐，他却一点也不担心。
隔着老远，两条船便都降下了帆。纪家货船已经将两个巨大的铁锚抛下，停下了船。军船则借水流之力，缓慢地向着货船靠近。
很快，在老道的船工操作下，两条船在江心停了下来，相距不过两丈许。
“陆将军！”郭永琰远远拱手，笑呵呵地打着招呼。
“原来是老郭啊！”陆弘倒也不托大，拱手还礼，“例行检查，打扰了。”
陆弘说话很客气，郭永琰自然恭声应着，“应该的，应该的，欢迎军爷们检查啊。”
两人隔船打着哈哈，很快，军船上有几条两尺余宽的木板放下来，搭在了货船上，一身戎装的陆弘领着十名军士走了上来。
“陆将军，一个月不见，风采更胜往昔啊。”
“哪里，哪里，郭爷也是春风得意啊。”陆弘仍然笑呵呵地应着。
春风得意个屁！郭永琰心里暗骂了一句：你这一检查，害得老子差点完蛋。也不知道那零件还管不管用。听说办那事的时候，最忌突如其来的打扰。体格弱的，甚至有可能死过去。
“郭爷，是不是让你的人带着去看看货？”看着郭永琰有点愣神，陆弘不由得提醒道。
“当然，当然！”郭永琰连忙应着，一边吩咐两个护卫，领着军士去看货，一边道，“陆将军，请，到舱内先喝杯茶！”
“好！”陆弘向着身后打了个眼色，“这天也真变凉了，正好讨你杯热茶喝。”
进了船舱，陆弘皱了一下眉头。舱内窗户都开着，江风吹进来，呜呜作响。尽管如此，陆弘还是闻到了一丝不太好的味道。
“郭爷，你这体格可真是硬朗，这么凉的天，你的窗户还都开着啊！”
郭永琰老脸一红，连忙向着刚刚收拾完残迹的丫环喝道，“还愣着干啥，快去上茶。”
丫环慌忙转身出去。郭永琰让陆弘坐下后，又亲手把窗户关上。这一关窗，没了江风，舱内的味道更浓了一些，陆弘嗅了一下，心里自然也是暗骂郭永琰，把个船舱弄的跟臭水沟似的。
郭永琰只好装作不知，还一屁股坐在刚才自己坐过的椅子上，心里别提多腻歪了。
“郭爷，最近可发财啊？”陆弘没事找话。
“哪里，哪里，我不过是个打杂的。哪像陆将军您，年少有为，带着帐下的军爷们巡查江上，威风凛凛的。”
“别提了，天天风吹日晒，哪像郭爷这么舒服！”
“将军说的是，虽说是为了咱们大齐的安定，但这差事也太苦了些。”郭永琰说着话，伸手从怀里掏出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顺着桌子推了过去，“其实我这边也没啥舒服的，都是劳碌命。”
陆弘伸手将银票拿过来，装进怀里，连看也没看，接着笑道，“我还是羡慕郭爷啊，情愿和你换换差事。”
两人说闲话间，丫环将船端了上来。陆弘端起来饮了一口，是上好的雨前龙井，心里又暗骂纪家的人真是奢侈，连个押货的头儿都喝这种好茶。
人的鼻子适应性很强，再加上茶香一冲，陆弘闻不到那股酸臭味了，也便安心地与郭永琰聊起了天。
一刻钟之后，一名虎头虎脑的军士进来，在陆弘耳边低语了一句。陆弘点了点头，让这名军士出去。
“郭爷，这次夹带的货有点多啊。”
“呵呵，将军也知道，我这也是混口饭吃。一家老小，都指着这点货呢。您高抬贵手，饶过老郭我这一次。”
“唉，你这是让我为难啊。”陆弘装模作样地沉吟起来。
“您大恩大德，饶过老郭这一次。”郭永琰又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来。
陆弘同样不动声色地收入怀中，还装腔作势地说了一句，“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郭永琰自然拍着胸口作保证。其实两人都知道，同样的戏码已经上过多次。下次遇到，仍然是这番对话，甚至连语气都无二致。
接下来，两人仍旧说着闲话。不知怎的，郭永琰觉得这次检查特别漫长，足足查了一个多时辰。